</dt>
&esp;&esp;娃娃脸原本晕乎乎，宋舒的声音像是给他注射了什么提神醒脑药剂，猛地又栽回床上。
&esp;&esp;幸好校医务室的床用的都是最好的，否则这一声巨响，恐怕床都要被砸烂。
&esp;&esp;宋舒倒吸一口凉气：“你还好吧？”
&esp;&esp;娃娃脸没回答，而是抬头，宋舒更沉默了些。娃娃脸哭了，哭得很惨很没有章法。
&esp;&esp;宋舒不会安慰人，想蒙被子把空间留给娃娃脸一个人，但这又不尊重。
&esp;&esp;娃娃脸擦眼泪：“宋舒，对不起。”
&esp;&esp;宋舒干巴：“没关系。”
&esp;&esp;宋舒留时间给娃娃脸平复心情。时间静谧地流逝，娃娃脸哭得太惨，宋舒抓耳挠腮地想了几句安慰的话。很干巴，但娃娃脸似乎很喜欢。
&esp;&esp;不论如何，总之哭是不哭了，宋舒松一口气。
&esp;&esp;场面安静下来，宋舒想起来之前的猜测，他问：“你最近觉得有人在监视或者跟踪你吗？”
&esp;&esp;娃娃脸哭得乱七八糟的，有些羞涩。
&esp;&esp;其实他不是特别阳光开朗的性格，喜欢乔青，也只是因为身边从小到大都只有乔青和他玩，他身边没有朋友，乔青却像是发光的蝴蝶，扑闪着翅膀朝他来。
&esp;&esp;娃娃脸不想被抛下，所以他一直讨好乔青。
&esp;&esp;跟班、跟屁虫、没眼色的，甚至还有难听的舔狗、不要脸，都是他被乔青身边的人赋予的绰号。他在他们眼里没有名字，也丧失了一部分的尊严。
&esp;&esp;“你说你不喜欢我了？你喜欢宋舒？”
&esp;&esp;打量的眼神从上到下，乔青只是觉得他在说气话，所以轻飘飘地哦一声，“那你去追宋舒好了。”
&esp;&esp;娃娃脸知道乔青看不起他，也不相信他能这样轻易离开他。他就是一条狗，可宋舒把他当人看。
&esp;&esp;没人清楚娃娃脸在人群之中偶然听到宋舒喊他名字那一刻的悸动。
&esp;&esp;当时宋舒和他们班上的文娱委员在聊天。
&esp;&esp;娃娃脸清楚的，文娱委员从来不喜欢他，因为他去找宋舒。明明他们那么喜欢乔青，为什么还要阻挡他去找宋舒呢？他找乔青的时候从来没被拦过，可一旦说是找宋舒，前排的人面色马上就变了，恨不得用魔法把他叉出去。
&esp;&esp;文娱委员提起他也许是试探，但宋舒却说：“他有名字，他叫陈生。”
&esp;&esp;人潮汹涌，杂音也多，他当时漫无目的地走着，这句话精准地落进他的耳朵里。
&esp;&esp;他有名字，他叫陈生。
&esp;&esp;陈生。
&esp;&esp;他多久没被别人喊过这个名字了？
&esp;&esp;声音很耳熟，娃娃脸侧头去看，宋舒站在人群里，仿佛一个发光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没人能逃脱宋舒，即使宋舒就站在他们身边，仍让人感觉他们隔了很长一段距离。
&esp;&esp;他也像是看见救世主的狗，跌跌撞撞推开身旁阻挡的人群，却还是不停地有人站在他面前，最后他还是没能追上宋舒。
&esp;&esp;回去之后也擅自因为那句话激动了很久。
&esp;&esp;娃娃脸目光回到宋舒身上，他有些胆怯：“你发现了吗，我在跟踪你。”
&esp;&esp;宋舒：“……”
&esp;&esp;不是兄弟，你的话是真是假，有点吓人。
&esp;&esp;宋舒：“我说的是，你有没有感觉身边有危险。”
&esp;&esp;“没有。”不是问跟踪吗？娃娃脸表情有些失落。
&esp;&esp;宋舒：“……。”
&esp;&esp;你失落个大头鬼啊！
&esp;&esp;宋舒抚了抚额头，感觉脑袋更晕了。他用手腕挡着眼睛，仰躺在床上，黑发落在脖颈，制服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的锁骨部分白皙。
&es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