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漆发如鸦羽,雪肤似冰玉,头发上好好的抹着桂花油,手腕上银镯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esp;&esp;更重要的是,她打的那一鞭子。
&esp;&esp;她的鞭子自他胸膛上咬下,血肉模糊不过也只是看着可怖,实则不伤筋动骨,他混迹江湖十多年,这样的伤势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结果她的眼神却总是要往他胸口上瞟。
&esp;&esp;还专程去找了家医馆让他包扎伤势。
&esp;&esp;那一会儿l子,一点红就心下了然:这大姑娘一定没怎么混过江湖。
&esp;&esp;方才她与薛笑人对峙时,将挂满倒刺的长鞭做镖绳之用,抓住中段改尾针为刺枪,实在乃是神来之笔,险之又险,却也极其漂亮。
&esp;&esp;那一瞬间,一点红倒在地上,连呼吸也破得像个用了几十年的老风箱一般。
&esp;&esp;他一面痛恨着自己的无能,另一面忍不住想:她能受得住倒刺齐齐咬入手掌的苦痛么?
&esp;&esp;此刻,那老大夫在隔壁替罗敷包扎,她哎哟,哎哟痛呼的声音顺着木门隐隐约约传进一点红所在的这间屋子。
&esp;&esp;不知是否是那老大夫动作不大温柔,她猛地嘶了一声,随即抽抽泣泣地骂起他师父来,什么活猪土狗,只会嚼蛆的混账东西变着花样的骂了个遍,也让一点红明白了为什么她会说自己骂起人来像是未出阁的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