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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屋子又陷入了寂静的沉默中。
&esp;&esp;一点红:
&esp;&esp;罗敷:
&esp;&esp;可恶的钢铁直男,这么喜欢把话撂在地上不接着么!
&esp;&esp;正当罗敷忍不住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点红迟疑道:身上的伤,痛不痛?
&esp;&esp;罗敷一呆:啊?
&esp;&esp;一点红没看她,只又沉默了一瞬,道:我看你憔悴了不少,嘴唇都比平时苍白不少。
&esp;&esp;罗敷:
&esp;&esp;罗敷嫌弃地看了一点红一眼,啧了一声,不屑地道:这是因为我没涂口脂,可笑的直男。
&esp;&esp;
&esp;&esp;一点红:
&esp;&esp;严格说起来,武侠世界是没有直男这个词汇的,因此一点红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这并不影响他知道自己被骂了
&esp;&esp;杀手侧过脸,留给罗敷半边线条利落的下颌线和鼻梁,执起筷子,夹了一筷子冷熏鱼,放入口中慢慢地咀嚼着,眯了眯眼。
&esp;&esp;罗敷半晌没说话。
&esp;&esp;一点红又撩起眼皮去瞧她,却见这梳着大辫子的姑娘脸上的表情着实有点黠促,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唇角越翘越高,越翘越高,嘿了一声,玩味道:我说好红兄啊,你今年多大?
&esp;&esp;一点红平静地道:一十八九大概。
&esp;&esp;毕竟他是个孤儿,没有过生日的习惯,日子总是潦潦草草的过。
&esp;&esp;罗敷长长地哦~~了一声,咂摸道:一十八九啊
&esp;&esp;一点红皱眉:有问题?
&esp;&esp;罗敷道:我只是在想,你活了一十八九,居然连一个相熟的姑娘都没有,想也没经历过什么红袖添香的美事啧啧啧,你和香帅真是一点儿不一样呀
&esp;&esp;一点红:
&esp;&esp;一点红才懒得理会这种人。
&esp;&esp;被杀手归结到这种人行列里的罗敷敷快乐地哼哼两声,拿起勺子去舀她最喜欢的蟹粉豆腐。
&esp;&esp;早在来姑苏的第一天,也就是她把重伤的荆少爷藏在帐中的那天,她就爱上了这道菜,蟹黄浓郁鲜香,与嫩豆腐是绝配,与米饭更是绝配,一次能下二碗饭的样子~
&esp;&esp;她舀了一勺被蟹黄浸透的滚烫豆腐,就要凑上去吃掉,结果没想到嘴巴还没凑过去,一点红忽然伸出筷子,挡在勺子前,缓缓把勺子推开了。
&esp;&esp;罗敷:?
&esp;&esp;杀手悠然道:发物。
&esp;&esp;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二个人凑在一块儿吃海鲜粥,明明楚留香的碗里有虾有蟹有蚝肉,但他的碗里却只有萝卜丸子菜叶当时罗敷就是这么说的,不许他吃口鲜甜的。
&esp;&esp;罗敷:
&esp;&esp;罗敷大怒:好哇!陆小凤那么多好的你不学,偏学他来气我!
&esp;&esp;杀手的语气依旧很悠闲,简直就是在复刻罗敷当日所说的话:你受着伤,这种事不注意?
&esp;&esp;当然啦,罗敷舌灿莲花,无论说什么话,只要她想,都是一副极温柔极体贴的模样。一点红冷冷硬硬,先开始罗敷连想象他吃饭都难,现下居然能听见此人关心人,还真是微妙。
&esp;&esp;罗敷眯着眼,不大高兴地瞧着一点红。
&esp;&esp;他的窄腰带勒住一把劲腰,上身精赤不过赤不赤的也不重要,毕竟他现在上身简直裹得和个木乃伊似得。
&esp;&esp;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并不讲究繁文缛节,也无甚不好意思的。
&esp;&esp;杀手还是长发披散的状态,只是他大概平时也不大注意怎么养护头发,绝无可能像罗敷的乌发那般好看。他侧着头,线条的确冷漠到能拒人于
&esp;&esp;千里之外,眸光中却闪动着光芒。
&esp;&esp;这是难得愉快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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