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浮桥,其实就是十几条破船排在一起,上面搭上木板。
人走在上面都摇摇晃晃,更别说骑马了。
听说有好些木板车都掉到河里,白白损失了许多物资。
宁易他们马快。
过河之后没多久,就超过了好几支运粮的车队。
一个士兵突然说:“为什么只见去的车队,不见回来的车队?”
宁易心里一紧!
是啊!
为什么北上的运粮车队络绎不绝,可回来的车队却一个也没碰到?
他和褚景崇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里也看出了紧张。
“恐怕又让参军猜对了,大提督真的遇到了麻烦!”褚景崇说。
又走了几里地,一支运粮队遇袭后的惨状出现在了眼前。
木板车被掀翻,粮草被焚毁,运粮队的尸体铺满了一地。
他当即派了一名斥候返回,让沿路的车队立刻掉头。
同时通知宁字营拦截所有辎重,并立刻接手端州城城防。
他还要求守卫浮桥的楚军,做好随时毁掉浮桥的准备。
做完这些后,他带着斥候队,继续小心前行。
在接下来的两天,他的系统火力全开。
尽管这片区域里,遍地都是突竭斯骑兵,但他总能提前感知敌情,从而险之又险地避开,让同行的部下惊叹不已。
但到了第三天下午,他没法再避开敌人了。
因为在系统上,出现了一项小型战斗模拟:“营救张越景”。
张越景是提督府长史,陆洽的亲信。
不管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宁易必须得救他。
他立刻带队出发。
他还把褚景崇的铁锏借了过来。
因为他在模拟的时候,发现这次会碰到一个强劲到离谱的对手。
他的身体经过系统四次强化,早已远超常人。
但这次遇到的对手,竟然实力和他差不多,还有一把好刀。
第一个照面,他的长刀就被对手削断。
随后一直被对方压着打。
别说救人了,差点把自己都折进去。
褚景崇的铁锏只有一米长,四面四棱,十来斤重。
用惯了刀,再用这东西,感觉不是很趁手。
但它结实,不用担心被削断。
没过多久,他们就遇到了狼狈不堪的张越景。
张越景一行只有五人,几乎人人带伤。
身后一队突竭斯骑兵紧追不舍。
领头的那人,头上插着三根黑色的翎羽,好像是野鸡毛。
宁易迎面而上。
“参军小心!”
褚景崇在身后大喊:“那是鞑子的天勇士!”
不用提醒,宁易通过模拟,早就知道了对方的厉害。
两人一个照面,他抡起铁锏,全力朝那人砸去。
那人举刀来迎。
“铿锵”一声,铁锏和弯刀之间,竟然哧溜出了一溜火花。
那人身形微挫,显然大意之下,吃了点亏。
两马交错之间,宁易猛拽缰绳。
胯下战马止步,前蹄高高扬起。
他回身就是一锏。
没想到那人竟和他一样的想法,也是勒马回身一刀。
锏刀相撞,又是一溜火花。
其他人都停下争斗,分作两边,观看这难得一见的巅峰对决。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不分伯仲,势均力敌。
宁易气力强劲,有备而来,但铁锏不顺手。
那突竭斯勇士刀法娴熟,骑术精湛,但一开始轻敌失了先机。
那人打着打着,突然丢下宁易,策马跑回自己的队伍里。
他指着弯刀,对着宁易一阵叽里呱啦。
脸上还一副肉疼的表情。
那弯刀的刀刃上,好像被宁易的铁锏,砸出了好几处缺口。
“他说再打下去,他的宝刀就毁了。”
褚景崇替他翻译:
“他还说,麻雀的窝里竟会飞出雄鹰。”
“想不到羸弱的南朝,也会有参军这样的勇士。”
“他是额尔古纳河畔,受上天眷顾的勇士赤尔忽。”
“请问与他争辉的勇士是谁,他好在草原上传颂参军的威名。”
那个赤尔忽又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