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不喜欢这么早睡的。”
“那我去醉风阁找你三弟?他现在应该在搂着女人喝酒。”游漓佯装起身,他完美的岔开了话题。
畅吟将人拉回怀里:“不许去,三弟不正经。”
“你现在又有多正经?”游漓又轻轻咬了一下人的喉结。
畅吟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极度的克制:“游漓,大夫说,你不能每天。”
游漓动作不停:“我知道。”
然后按住畅吟的手,滑到了被子里。
他就是想感受。
感受一切美好。
感受一切刺激。
因为死后,他连麻木都感受不到。
良久,畅吟将游漓从被子里拉出。
游漓轻笑:“畅吟,你的腿毛好粗好硬,磨得我的肩膀好疼。”
畅吟紧紧扣住他的身子,从背后轻吻人的肩膀,激动到不能说话。
游漓迎着微弱摇晃的烛光看自己的手腕。
青蓝色的血管上,依稀可以看到一抹不易察觉的幽黑。
他从枕边掏出一个东西,递给畅吟:“喏。”
“什么?”畅吟将那东西拿在手中。
是一条用桃木雕刻而成的小鱼,刚刚好可以让人握在手心的大小。
“辟邪的。”游漓说。
是辟自己的。
游漓心里想。
他身体里有邪脉,说不定无意召集一些怨气伤到人也说不定。
畅吟翻看那小鱼的背面,上面刻了几个字:小鱼爱畅吟。
“好丑的字。”畅吟笑道。
“你不要就算了。”游漓忽然有些生气,阴着脸将东西从人手里抢走。
将那条小鱼丢到床的一角。
“要,别生气。”畅吟搂着游漓,低声哄着。
游小鱼最近脾气大得很,他真不确定今晚能不能把人哄好。
一阵哀求之后,游漓忽然转过头,眨着眼睛问畅吟:“畅吟,我给你吹箫吧?”
畅吟懵了一下,怎么上了床还想从床上下来?
不知道游漓最近怎么了,想一出是一出,但他喜欢就好。
于是两人穿了衣服,齐齐跳上了屋顶。
深秋,叶子的尸体偷偷的落在地上,而后被风葬在泥土里。
秋风似乎过于心急的裹上了凛冽。
远处,朦胧的灯火夹杂着不真切的人声。
头顶的星辰遥不可及,却在游漓眼中汇集成河。
游漓再一次吹起了那段熟悉的音律。
这是畅吟第三次听。
第一次,是在问鼎阁,游漓被张醉烟逼着给众人吹奏这段曲子,那时这旋律吹出来显得有些生涩,虽是他即兴而为,但足够动人。
第二次,是在海上,两个人因为传烛火的游戏被罚吹箫舞剑,游漓与他配合得默契,那箫声醉人,听过后似喝了一坛清冽的酒。
第三次,是今晚。游漓没来由的要吹一段箫给畅吟听,他的手指似乎是长在玉箫上一样,灵活又恣意的在上面跳动着,箫声浪漫,却在尾音出让畅吟听到了一丝哀凉。
曲毕,畅吟看了游漓半晌:“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秋风将游漓眼中吹起一层薄泪,他笑着问:“畅吟君,这是我想起与你一起时的画面作的曲子,所以你猜猜我会起什么名字呢?”
畅吟刚要说话,只听严恪之在下面叫嚷:“殿下,大王急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