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宁今日真的心情挺好。
师父和清姨都在身边,一边拌嘴一边走下山,落下旁人耳中可能有些吵闹,可落在她的眼中,可就全然只觉得幸福了。
对黎清的徒弟,云清宁难得有些好奇。
她便是这样,对亲近的人的事情才会有些好奇心,而对陌生的人,或者半生不熟的人,半分兴趣都提不起。
这样虽然在别人耳中是清高,不将任何放在眼中,但实际省去了不少麻烦。
“清姨,你徒弟在何处?”
云清宁问道。
“不急,她就在城中,今日我们便可见着她。”
黎清一边回话,一边投出去一个鸽子。
可以看见鸽子的爪子上,握着一根小纸条飞走了。
黎清估计的没错,她们当日晌午就见着了她的徒弟。
只是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她走一步,身后之人便跟一步。
两人周围散发着甜蜜的氛围,与其他人隔开,任何人都插不进去。
云清宁坐得靠里,起先还没有看见,直到两人彻底走到里边。
云清宁看了个正着,夺都没处躲。
美眸闪了一瞬,索性不躲,大大方方的。
不过她也差不多知道清姨的徒弟是谁了。
她没开口,沈归远到是先忍不住讶异,开口问:“云小姐,你怎么在这?”
云清宁没什么表情,解释道:“我跟师父一起来的。”
郁欣笒是认识温虞的,温虞和黎清几十年的好友,不可能没见过对方收的徒弟。
黎清和温虞看到这情形,有些意外。
“宁宝,这位是……”
云清宁思考了一会,她和郁欣笒不相识,直接说这是郁欣笒的未婚夫不合规矩,且会惹人生厌,这种事还是她们亲自说为好。
但是师父一向不喜官家子弟。
……
“她是易晚茗的好友,我和他偶尔见过一次。”
云清宁开口,回答道。
温虞见过易晚茗,因为她精明能干,且不藏着掖着的性子,还比较喜欢这个姑娘,说这个,能和易晚茗是好朋友再怎样秉性也不会差到哪去。
温虞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些底,黎清看向她,也点了点头。
今日是师门聚会,郁欣笒也没打算让沈归远在场,只是想把未婚夫带过来给师父瞧一瞧。
眼下看着黎清点了点头,眼中也没有排斥的意思,终归是有些喜意的。
心中对云清宁的印象拔高了一个台阶。
于是她主动介绍到:“师父,这是我未婚夫。”
黎清知道徒弟被刺客抓去已经来不及,她没什么好办法,徒弟好好的,她总不能让温虞给她些毒,把所有侍卫毒死,然后将郁欣笒救出。
知道沈归远在此中肯定出了些力气,既然是徒弟自己的选择,也不排斥,对他点了点头。
沈归远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后便也离去,没有多留。
听郁欣笒说,她师父也是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眼下她们要聊天,他也不好打扰。
时间奇妙无穷,人的相处之道也玄妙颇多。
一顿饭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家庭决裂,一顿饭的时间,也足以让本不相识的人迅速升温,成为好友。
云清宁本来只是想着来见一见清姨的徒弟,但是以黎清的性子,收的徒弟也绝不会差。
吃完饭,两位师父不知所踪,郁欣笒则带着云清宁逛了一下午常州,吃了一些当地比较特色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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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庄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好歹那个钱庄也是自己的产业,这种闹心事一日不除,永留后患。
属下昨日将查到的情报给沈归宴,顺带还拉上了两个人。
今早,沈归宴便直接出发,带着昨日的那两人往凌从钱庄走。
那两人坐在马车当中,让人看不清容貌,沈归宴则直接步行,多多少少吸引了些目光。
众人有些惊讶,有人小声议论,话语都钻进了沈归宴的脑袋中。
“好生俊俏的儿郎,之前怎从未见过?”
“可能是外地游客吧。”
“就这样光明正大的上街真不怕被那些乞丐抢了钱去?”
“你别说,那些乞丐也挺聪明,不抢有权有势家小姐少爷的金银钱财,专抢一些商户的。”
另一人插进来:“你没发觉最近乞丐明显变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