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有些浓,她有些忍不住。
微风从后吹来,漾起发丝,背后有些发凉。
云清宁的第六感一像很强,背后有一道目光在盯着她。
她迅速回头,想打一手猝不及防,结果看到一张俊逸的脸,正笑眯眯的盯着她。
不闪不避,直视她的目光,眼眸如同看不见底的深潭,包容一切,但是没有吞噬的意味。
还有些……促狭。
云清宁眨了眨眼,也许是自生成长的环境和性格全然不相似,她其实根本揣摩不出沈归宴的意思。
曾经是,现在也是。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只是沈归宴的目光,想要将他眼中的促狭盯到消失。
难得起了一点稚子才会有的想法,直到沈归宴终于败下阵来,只有嘴角还噙着一抹笑,云清宁才总算放开了视线。
仰着头的姿势总有些不舒服,云清宁一边缓着脖子的僵硬,一边想起了被她刚刚忽略的小细节。
明明在她看过去的那一眼,极小的一瞬,沈归宴的表情没有笑,有点像是刻薄的,漠视的,但是她没有抓住。
为何又如此凑巧的出现在这,算算角度,那座茶楼的那一排包厢,刚好是最能够看清这边的事情。
疑惑从心底漫开,云清宁没有继续转头,愣神今天中午师父所说的话,顺便等着郁欣笒看完热闹。
若有若无的视线还是打在她身上,身体总有些僵硬,云清宁想忽视,但发现做不到,干脆沉下心来思索,当它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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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当中刚被侍女斟了一杯茶。
今日的侍女长得珠圆玉润,脸瞧着有些可爱。
手上还残留着刚刚侍女身上的香气和体温,他凑近嗅了一下,眼神中短暂的迷离,但很快消失不见,重新变得严肃。
此时房间中只留两人。
属下站在茶榻之下,半点动静都没发出,房间中昏暗无比,只有香炉中的白烟弥漫,帮着屋中的人缓解长久以来的头疼。
终是等着男人喝完了茶,略显低沉的声线回荡在空气中。
“常州那边的事还有需要给几个月。”
“那位刺史说就快了,不出一月,就能全部处理好,传到京城。”
传到京城,也就离陛下不远了。
属下恭恭敬敬的回。
男人皱了皱眉,对这个结果也不是很满意。
“让姓黄的快点,在这样拖下去,我就可能保不住他的安危了。”
“是。”
“你等下把给我看病的郎中请过来。”
那人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
“钱庄呢,还在苦苦坚持?”
短短一天,消息没有这么灵通,属下并不知道钱庄发生的事。
凌从钱庄不止在常州,全国各地都有这个钱庄的存在。凌从钱庄一日存在,他的钱庄就发展不起来。
只要这件事不得到解决,那么到时候什么都不发生,只要传出去……
人言可畏。
属下回答:“应该这几日就准备往各地传了,消息拟好了。”
男人点了点头。
又想起一个麻烦事。
“婚宴的事,知道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