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应了一声。
之后,又小心翼翼的开口。
“那送信的怎么处理。”
“处理的干净点,别让别人抓住把柄,下次这件事别来问我了,一律这样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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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宁和郁欣笒并没有在钱庄门口待很久,很快,她们被两个师父叫去吃晚饭了。
看着温虞和黎清旁边快要堆成山的药材,郁欣笒有些好奇。
“师父,你和温姨哪弄这么多药材,我平常去药店要货,那些个掌柜和郎中七扯八扯,厚着脸皮也拿不到这么多药。”
“有固定的合作商人,很久才拿一次,一次便拿得多一点。”
黎清淡淡开口。
“那如何把他们搬上去?”
“不用搬上去,常州城中有个仓库,山上湿气重,保存不了多久的。”
温虞开口解释道。
郁欣笒突然想到什么,突然开口,“清宁,你要不到我房子去住。”
“总是住客栈也不方便。”
郁欣笒扯住云清宁的袖子,拉了拉。
这是她对亲近之人才会有的真性子。
“放心,不是郁府,我在常州靠着行医的银钱自己买了一座宅子,我平时住那。”
云清宁不推辞,答应了。
“师父,你和温姨呢?”
“我俩还是回山上,她还有些事没处理好。”
说罢,郁欣笒也不勉强,她们就分两路,各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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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兰归梅还在客栈,云清宁其实并不喜欢她们跟着的感觉,这次出来,便是给了她们银子,让她们四处逛逛,不要惹出事端便好。
屋外还带着寒气,云清宁穿着一件厚厚的里衣,披着一件兔毛的披风。
刚洗完澡,头发没有干透,带着一股黏着的湿意。
被热水蒸腾出的浅淡粉意还挂在脸上,怎么也消不去。
今夜外头的风大,明知道去外面吹风会有头疼的风险,云清宁还是决定到院子当中走一圈,消消身上的湿气。
月光高悬,皎皎流光,将院子照得通透。
院子中有一小石桌,桌边还摆着两个石凳。
云清宁在石凳上坐下,发着楞。
风还是有些凉,南方的凉意搅着潮湿,纠缠在一块,在贴身的衣物也挡不住的透骨。
迷迷糊糊,风将隔壁的说话声送进了耳中。
沈归宴知道隔壁住着人,也知道隔壁宅子的主人是郁欣笒。
他让属下去探查过,发现隔壁住着的人是云清宁。
之后他也就没避着。
相比于房间中的闷热,他更喜欢通透一些的环境。
……
属下汇报完一件事,没有停留,紧接着说起了另一件事。
“城中的乞丐确实减少了许多,我们想周围的百姓打探了一下,他们都不知道具体情况,然后我们去问其他有没有知情的乞丐,他们说那些乞丐发财去别的地方了,只要帮人办件事,就可以拿到丰厚的报酬。”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具体的。”
“只是我们打探的过程当中,一直有人再跟着,好像在监视我们。”
“我们的行踪应该已经被知道了。”
“然后是毒药那件事,找到了一个验毒师,来验证到底是什么毒。”
“然后他说这种毒十分罕见的,但是他见过一次,那毒的名字叫做‘素芳锦’,剧毒无比,一刻钟之内必毙命。”
属下的话不算大,风将话传得忽而模糊忽而清晰。
“素芳锦”这个词确是清晰的。
云清宁眉突然皱了皱,没有人看见,但是她本来想走回房间的动作停住,继续坐着,听隔壁继续汇报。
等属下没了声音,沈归宴开口。
“往毒的方向查下去,乞丐那边先放着,另外,帮我传封信回京。”
之后云清宁就回屋,没有继续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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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凌冽,那是近几十年来最冷的那一年。
环规四周,白雪茫茫,天到是格外的蓝。
日光照下来,和白雪一起,让本就视线模糊的人根本就看不清路。
“咔吱”
是脚踩在厚厚的积雪发出的声响。
声响时断时续,下一声过了许久才听到。
云清宁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