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
一路晃晃悠悠的往清音堂而去,柳姻被晃得越发困倦,便开始胡思乱想转移精神,想着就想到昨日那张月娘,不由的深深叹了口气……
这个张月娘她实在不知道该说对方愚蠢还是单纯,那日她问了对方家事,果然如她猜测,对方自幼丧母,父亲高中为官后又续娶一位娇妻,这位后娘出身豪商之家,虽说为官的少有娶商户之女,可一则张月娘父亲官位卑微,不过是个小小县官,新嫁娘家中虽是商户确是当地只手遮天的豪商,一个想要钱支撑自己往上爬,一个想要权改换门庭,一拍即合。
按理说当年张月娘也已十来岁,又是女儿身本碍不着后娘的眼,只她也不知单纯还是被人算计,竟无意中让新夫人流了新胎,便让那位夫人本想仅仅是冷待她一番,这次事发后张月娘就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日,张月娘听从新夫人的吩咐上山求佛为那位未成形的弟弟上香,竟在寺庙里认识了这个俊秀公子,虽说她自己只认为一切是巧合,可经历过信息爆炸各种狗血宅斗小说洗礼的柳姻来看,这突然亲近,吩咐出门,突然丫鬟婆子走散,突然遇见俊秀书生协助,实在是巧合的让人无法相信。
只是她当时见张月娘呜呜咽咽哭个不停,也没心思和对方掰扯这些细节,只再三安慰后,又将清音堂的规矩再三交代一番就匆匆跑路。
怎料到这位姐姐,竟然哭哭啼啼了一宿,她实在有些不理解,既然不愿意卖身,干嘛要答应那渣男,既然答应了,又做什么这般姿态。
想着,清音堂也便到了,柳姻随着张姨娘踏过后门,便走进那后院的石头屋里。
进门时柳姻愣了下,她本以为徐妈妈会将人安排在房间里,怎料竟然放在这刑讯的石头屋,心中越发有些奇怪。
这石头屋确实不大,细细打量下也不过十数来平,一个狭小的木门,角落里是一个不过巴掌大的窗户,这边是屋子里除了门外唯一的采光。
即便是这早上,关上了门这屋子里也是昏昏暗暗的,不过到没有柳姻猜测的满是血迹的刑具,只有一堆稻草堆在角落,上面坐了个女子正在呜呜咽咽的哭着。
“月娘?”柳姻见带自己进来的张娘姨告退后,示意兰燕也跟着出去,才对那人影开口。
“柳……教司?”女子抽泣着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是我,徐妈妈让我过来的,你昨日不是应下接客吗?怎得昨日又……”柳姻见角落放着个凳子,也没嫌弃搬着凳子擦了擦坐到张月娘对面。
“奴家……奴家……有些怕……奴家想回家……”说着说着张月娘又一脸哀戚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这……你昨日被卖时就该拿棍子抽那人一顿,赶紧离开,如今这般模样我也帮不上你啊。”柳姻看着对方这般模样,心中不是不想救她,只是如今自己自身难保,哪里有余力救人。
“奴家也知道难为柳教司,只奴家实在不愿失身在此,辱了门楣。”张月娘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番柳姻,才低声细细说道,“奴家只求柳教司帮奴家给家里人送封信……”
“这……你确定?”柳姻想到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苛责,心中觉得这是个馊主意,正要再说什么,突然想到万一张父愿意救救自己的女儿呢,若是因为自己让张月娘错过此事,自己可是犯大错了,想了想就转口说道,“月娘,这次我帮你一把,等下我送纸币过来,反正你也要学学本事儿,不着急接客,趁此机会我找人给你送信。”
“谢谢柳教司,谢谢,谢谢,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来日奴家给您做牛做马,再报此恩。”张月娘听后面带欣喜连连给柳姻磕头。
“先别忙着谢我,这信我帮你送了,这结果我不给保证,我也说好了,按照徐妈妈的贪财性子,你父母可是要大出血的,你也做好心理准备吧。”柳姻扶起对方后本想离开,可想了想还是张口劝说了一下对方。
见对方那副又要哭哭戚戚的模样,她心中不由暗骂自己一句,真是多管闲事,眼看着对方一脸眼含泪滴却带着感恩的眼神,她不由有些脸红:“咳咳,行了,你先待着吧,我去找徐妈妈。”
说着她抬腿就快步离开,将后面那越发感情充沛的眼神抛之脑后。
“你劝好了?”进了徐妈妈屋子里,柳姻就见对方正在数着银票,见柳姻进来不慌不忙地将银票放到了盒子里。
“还行吧,回头你送个纸笔进去,她要往家里写信。”柳姻瞥了眼盒子里,钱还不少,她心中感慨这些钱都是从姑娘们身上扒下来的血肉,也面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