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只单单说起张月娘的事儿。
“写信?什么信?咱可不是逼良为娼。”徐妈妈听了这话眉毛一挑,瞥了眼柳姻,“清姻啊,你想干什么?撬我墙角?”
“妈妈叫我柳教司或者柳姻吧,既然换了身份,总还不好叫我过去的名号,我也没什么意思,只见人可怜满足她个愿望,再者说这也是为您着想啊。”柳姻此时自持自己自由身,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本性,自在的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哦?”徐妈妈听着话起了精神,一脸兴趣地看着柳姻,“说说看?”
“一则这张月娘私奔在前,后又入花街,外面她早没了名声,据她所言父亲虽为官身,却是个迂腐的,这样又怎会来接她,如此这般正好她死心,以后自会好好在清音堂待着,再不起其他心思。二则即便她父母愿意来接,到时候手持卖身契的您,自可以要个高价儿,这一进一出不过几顿饭的功夫,何乐而不为?”
“好主意。”徐妈妈听后眼神一亮,一脸赞叹的看着柳姻,“柳姻啊,如今妈妈越发觉得送走你可惜了。”
“哪里是送走不送走的,如今柳姻也不在妈妈手下讨生活嘛。”柳姻不是真的想要算计张月娘,只是对徐妈妈这样的人,若是不说出对她有利的理由,她是宁愿将张月娘打服的,见过了红雨那般模样,她怎么肯忍心让张月娘也落得那般下场。
“行吧,按你说的去做,我待会儿就让宋娘姨送过去,倒是柳姻啊,日后妈妈可就靠你了,你可要尽尽心才是。”徐妈妈笑着应下,又敲打了一番柳姻才让人离开。
一天倒也没大事儿,柳姻按照安排继续教授花娘们技艺,直到晚间坐上马车回家,直到睡着才突然想起来忘记问徐妈妈卖身契名字和为什么把张月娘扔到石头屋子里的事情了,只暗道自己脑子糊涂了,但此时再询问有些奇怪,只得暂且将事情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