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喜欢摸我的下巴,上次也是。”裴谦弈轻轻挑了一下眉,语气一本正经,“
这算什么,调戏我?”
程珞轻笑,想起那晚在酒庄发生的故事,“来,再唱个歌听听。”
裴谦弈清了清嗓子,她忽而揽过他的脖颈,不再逗弄,径直将唇覆上。
他微怔,竟猝不及防被程珞扑倒在地,转而紧紧搂抱住她的腰,唇齿之间,是炙热的回应。
空间一点点被掠夺,黏腻的水声一览无遗,程珞只觉腰间愈发滚烫,便要抽身离去。
裴谦弈仍要与她紧密相依,毫不费力贴着她坐起。两人唇瓣稍稍分开,他又蜻蜓点水地触碰一下,并不执拗地还要继续,而是落在她脸上的其他位置。
脸颊、眼睛、眉心、额头……每一次亲吻落下,他的指腹也轻轻抚过摩挲,一路来到她的下巴。
“我说过,你的下颚线,很漂亮。”
程珞微微喘息着,只觉空气有些稀薄,“这个吻,和以前的不太一样。”
“嗯,现在这个,最真实。”裴谦弈声音有些哑,“要不再来一个?”
“不来了,”程珞轻推了一下他的胸膛,“之前咬到腮帮子,现在还有点疼呢。”
“没变成口腔溃疡吧,家里还有药吗?”他目光落定在她脸颊,自顾自道,“那好了再补。”
“谁要补给你啊。”程珞故意和他唱反调。
“嗯嗯,”裴谦弈认真点点头,“你不补,我来补给你。”
程珞将手伸出,借着房内幽幽光芒仔细看那枚钻戒,余光满是星空,她便做了个向下倒的动作,“现在可以躺下来看星星了吧?”
“诶,等等。”裴谦弈眼疾手快将她扶住,索性又轻巧地将她转了个圈。
程珞晕晕乎乎,背对着他坐着,裴谦弈则从后面搂抱住她,姿势亲昵,又格外令人安心。
她便卸了力气,懒洋洋靠在他胸膛,“怎么了?”
纸袋被裴谦弈单手打开,他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这里面还有一件东西。”
“是什么呢?”程珞配合地发出疑问。
他倒也不卖关子,取出一只黑色的方形盒子,将其拿到程珞面前,“打开吧。”
“这是想送你的十六岁生日礼物,只是没有送出去。”
十六岁?那时她在读高二的上学期,寒假将至,大家正为着期末考试焦头烂额。
她与裴谦弈的生日都在寒风凛冽的一月,且只相差一天。
程珞将其打开,指尖触碰到一丝柔软,精妙的直觉在脑海中一瞬而过。
“我给你织了一副手套。”裴谦弈语带笑意,“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适,也许这些年你的手指又变长了。”
褐色的一双,看着柔软而厚实,表面还有装饰,程珞一看见那两只歪歪扭扭的角便了然,“这是驯鹿吧?”
“是啊,学期刚开始的时候,不是有个同学让我们抽幸运动物,你抽到了驯鹿。”裴谦弈也伸手捏了捏。
“当时怎么不送?”程珞轻声问。
“做得太丑,不好意思。”他答。
两人都知道这不是正确答案,高中三年,他们的关系也是有变化的。相比而言,高二的第一个学期最为疏远,暧昧得最隐晦。
也许是因为听了那个女生的话,程珞心有膈应,刻意回避,裴谦弈那么敏锐的人,一定察觉得到。偏偏又不巧,他们的座位大部分时间离得远。
“不敢吗?我也不敢。”程珞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那个冬天,想给你的十六岁生日礼物,是一条手织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