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刚毅,不易劝动,然又恐其此行凶多吉少,心中矛盾交加。
当然,徐氏亦知,夫君既已决意,便难以更改,只得默默祈祷,愿夫君此行平安无事。
至晚宴之际,太守府内灯火通明,照耀如昼,宾客纷至沓来,座无虚席。
因前太守新丧,孙翊虽身为主家,也没有刻意表现出谈笑风生的模样,而是沉重地让诸吏治理好各自的县中,勿要发生意外。
此次宴请,也正是妫览与戴员交代边鸿下手之时。
边鸿隐匿于众人之中,冷眼旁观,心中暗自盘算。
其目光闪烁,不时窥视孙翊,似有所图。
席间,孙翊与宾客把酒言欢,气氛热烈。
边鸿却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终至席终宾散,孙翊起身欲别,边鸿悄然尾随,如影随形,孙翊浑然未觉,犹自与宾客殷殷道别,未曾留意身后暗藏之杀机。
夜色深沉,月隐星蔽,一片漆黑之中,孙翊行至门外,忽觉背后冷风骤起,寒气侵骨,心中不由一惊。
正欲转身探视,边鸿已猛然抽出利刃,寒光凛冽,犹如幽冥鬼魅,直取孙翊心脉。
孙翊猝不及防,惨叫之声骤起,鲜血如泉涌,瞬间染红了衣襟。
其身体踉跄几步,终是无力地颓然倒地,气息渐微,直至湮灭。
边鸿见状,面露狰狞之色,嘴角勾起一抹快意之笑,似觉大仇终得报。
边鸿与孙翊之间,实则并无血海深仇。
若论仇隙,无非孙翊平日里偶有脚踢之辱,言语之责,然此等小事,实难构成深仇大恨。
边鸿心中,对孙翊亦无多少恨意。
其所谓之凶狠,不过是自我恐吓,以壮胆气。
实则,边鸿心中亦知,此乃为妫览、戴员所迫,非己所愿。
“主公,莫要怪鸿,要怪,就只能怪汝树敌太多!”
边鸿手持利刃,立于孙翊尸前,喃喃自语。
其声低沉,似有无奈,又似解脱。
杀了孙翊之后,边鸿见其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深知,此乃不祥之兆,恐引来冤魂索命。
边鸿强压恐惧,上前亲自为孙翊合上双眼。
双手微颤,似在忏悔,又似在告别。
但孙翊已逝,再无声息,唯有鲜血染红衣襟,诉说着一段未了的恩怨。
边鸿深知,自己已成妫览、戴员之棋子,难以回头。
不过,他心中亦存有一丝侥幸,望能借此机会,得以苟活。
然世事难料,边鸿之命运,终是掌握在他人之手,难以自主。
妫览、戴员闻孙翊遇难之讯,急步赶来,故作惊愕之态,痛斥边鸿之恶行,言辞愤慨,若欲为孙翊雪恨,以慰其在天之灵。
妫览怒目圆睁,厉声道:“边鸿,汝竟敢谋害三公子,实乃罪大恶极!吾等誓要将汝千刀万剐,以泄民愤!”
戴员亦愤愤不平,负手补充道:“边鸿,汝之恶行,天理难容!吾等定要将汝绳之以法,以正乾坤!”
边鸿被擒之时,面露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望着妫览、戴员二人。
心中犹如翻江倒海,震惊之情难以言表。
口被破布所塞,无法言语,但其目光中满是疑惑与不甘,好似在无声地质问:“吾已遵约而行,何故仍要取我性命?”
边鸿眸中,满是恐惧与不解。
原以为,妫览、戴员二人会念及旧情,或至少会等局势稳定后再行处置。
但他未曾料到,二人竟如此急不可耐,过河拆桥,要置其于死地。
二人迅速将边鸿擒拿归案,次日,便将其斩首于市,以平民愤。
百姓围观者众,皆称快意。
黎庶们当然不知,此二人实乃幕后黑手,边鸿不过替罪羊耳。
妫览、戴员虽表面悲痛欲绝,私下却相视而笑,心中暗自得意。
其狼狈为奸,图谋不轨,终是得逞。
于丹阳郡府之中,气氛凝重,妫览与戴员二人,凭其权势智谋,初步拢聚部分府吏之心。
遵少数从多之原则,众人虽心有不甘,然亦不敢轻露反意,恐触怒二人,招致祸端。
妫览兵权在握,其势如虹,即便二人未动,麾下甲士亦足以令众人震慑。
妫览环视四座,言辞恳切:“今丹阳局势纷扰,前太守与新太守接连暴毙,唯我等同舟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