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月前之时,妫览与戴员已有图谋,欲在吴景仙逝之后,对孙翊施以手段。
二人深知,单凭己力,难以撼动孙翊根基,遂早早筹谋,收买孙翊的一名家将,名作边鸿,以为内应,共图大事。
几日前,月挂中天,妫览密邀戴员至密室之中,共商除翊大计。
妫览沉声道:“孙翊之势,如日中天,若不早除,日后必受其制。吾观边鸿此人,贪婪且易动,可收买为吾等臂助。汝意下如何?”
戴员闻之,点头称善,二人遂定计而行。
当日深夜,妫览携重金珠宝,悄然至太守府上。
彼时,吴景已病入膏肓,气息奄奄;
孙翊则忙于郡中琐事,尚未归府。
妫览深知此时机难得,遂专挑孙翊未归之时,前来寻边鸿。
边鸿当日不当值,早已被妫览与戴员打探清楚。
妫览轻车熟路,避人耳目,至边鸿居所。
督将妫览莅临,边鸿心中疑云密布,未知其来意何为。
妫览见状,笑容可掬,谓边鸿曰:“闻君勇猛无双,吾心生敬佩之情。今有一事,欲与君共谋,若君能鼎力相助,此等金珠宝玉,皆当奉赠。”
边鸿闻其言,目光闪烁不定,然犹心存顾虑,迟疑未决。
妫览察其色,复陈利害:“君勿疑虑,吾等所求,唯孙翊一命耳。”
“君若能成此大业,日后前程不可限量,富贵荣华,唾手可得。否则,孙翊一旦察觉君之心意,君恐将命悬一线。”
边鸿闻此,心中惊惧交加,如履薄冰。
思及自身处境,若违逆妫览之意,恐难逃一死;若从其计,则富贵可期。
权衡再三,边鸿终点头允诺,愿助一臂之力。
妫览闻之大喜,遂将珠宝倾囊相赠,又密授机宜,约定行事之期。
边鸿受命之后,心中虽忐忑不安,然已骑虎难下,只得勉强应承。
戴员闻边鸿已应允,亦喜形于色,二人遂加紧筹备,只待良机一至,便行刺孙翊之事。
边鸿陡受大任,心中难免惴惴不安。
彼本孙翊门下小将,技勇虽可夸耀,但从未有过背主求荣之行,对此约定之事,自然心生忐忑。
然已登贼船,便无退路可言。
无论船只如何残破,如何陡峭,皆已行至半途,远离岸边。此时若贸然跳船,唯有葬身鱼腹一途。
妫览与戴员,便是早于月前便已筹谋,欲伺机置孙翊于死地。
妫览素有自立为丹阳大都督之志,曾与戴员密议,若大事得成,愿将丹阳太守之位,拱手相让于戴员。
二人狼狈为奸,图谋不轨,只待时机成熟,便付诸行动。
但孙翊亦非易于之辈,其“江东小霸王”之弟的身份威名远播,令人生畏。
虽此刻孙翊胡坐于太守府内门前的石阶上,百无聊赖地盯着满园花草争奇斗艳,神情抑郁,心中亦有筹谋。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吴景仙逝,其遗体尚未迁出太守府邸。
昔日,吴景因年迈且久离政务,太守府邸实则已为孙翊所掌,犹如其私宅无异。
今吴景新丧,孙翊似卸重负,得以轻装上阵,再无羁绊。
孙翊矫健如鹞,当即站起身,召郡中官吏,令其随同自己,前往郡府坐镇。
他深知,久居太守府虽安全无忧,然兵权之要,不可不握。
故孙翊先发制人,欲借此机,更迭郡臣,以固其权。
同时,丹阳境内诸将县令皆应召而来,孙翊欲借此良机,设宴款待,彰显其德政之广。
虽知麾下郡吏各怀异志,但孙翊不惧,反欲借此宴会,窥探众人之心,以定后策。
不过,孙翊之妻徐氏,姿容端丽,聪慧绝伦,尤精《周易》占卜之道。
闻此,徐氏心有所感,遂焚香卜卦,但见卦象凶兆毕露,预示将有血光之灾临身。
徐氏观此卦象,眉头紧蹙,忧心忡忡。
乃轻声谓孙翊曰:“夫君,今日卦象大凶,恐不宜外出会客,妾望夫君能三思而后行。”
言罢,目光殷切,望孙翊能纳其言。
孙翊闻徐氏之言,却笑而不答,以为此乃妇人之见,不足挂齿。
其心中自信满满,以为己之威名,足以震慑宵小,何惧之有?
徐氏见状,无奈轻叹,心中暗自忧虑。
她知孙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