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施主切莫自责,觉悲方丈圆寂,并非施主之过,只因方丈执念深种。”一名僧人朝我如此安慰道。
可即便如此,那种自责与愧疚感却依旧牢牢置于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周围的僧人开始安置觉悲高僧的遗体,而我也像是失了神一般离开了昙花寺,来到了寺外。
昙花寺外,沉千帆依旧等在那儿,他看着我走来,问道:“死了?”
我点点头。
“一心寻死之人,他人无可救,走吧。”
说罢,沉千帆也不多做理会,当即迈步离开。
我颇为怅惘的朝着昙花寺看了一眼,留下了一口叹息,最终也无奈离去。
墨阳市,医学院,昙花寺,这儿的一切在这一刻已经彻底结束。而突然到来的沉千帆,却成为了我在这条充满死亡的旅途中,我的一个新的同伴,或者说是导师。
(阴y)棺门,位于墨阳以东千里开外,一处地处偏远的山水间。
现代文明的发展,使得许多传承多年的道门空间一再被压缩,许多的道门都将山门建于远离繁华的深山野林中,偏安一隅。
而(阴y)棺门也不得幸免。
(阴y)棺门坐落山水间,可它并不如人想象中一般山清水秀,相反却是有阵阵瘴气萦绕期间。
(阴y)棺门所处的山脉,名为朽冢岭,它所处的水,名为逆水泊。
朽冢岭,原本是附近一带山民用来埋葬先人白骨的坟地,随着(阴y)棺门的到来,大量的(阴y)气充斥其间,山中时常听闻鬼啸之音,令人毛骨悚然。
(阴y)棺门所处之地靠海,每逢夏秋之季,海水会随着潮汐倒灌内陆,逆水泊的浪涛也会自西面而起冲击湖面,而逆水泊的名字,也因此而得来。
海水倒灌,自然引得海鱼丰盛,逆水泊之前本是一处传统渔场,可随着瘴气蔓延,许多乘船在湖中打渔的渔夫不是见了鬼就是遭遇各种古怪陆离的事(情qg),久而久之,这片逆水泊成为了无人之地,却也被(阴y)棺门置(身shen)范围之内。
曾经居住于朽冢岭与逆水泊的村民们,纷纷围了避讳离开了此地,这儿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阴y)棺门的山门。
而我和沉千帆,则在距离(阴y)棺门山门二十里开外一处荒弃的山村里落下了脚。
我和沉千帆所去的这家农舍,已经荒废了很多年,由土砖堆砌的墙上出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窟窿,茅草盖的屋有许多地方塌陷。
只不过,我本是农家出生,再加上离家后的这段(日ri)子早已习惯了风餐露宿,倒也感到无所谓,而沉千帆似乎也没有多少介怀,随即在这儿暂时休憩了下来。
“沉前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在这荒村中落下脚后,沉千帆从农舍里拿出了一把陈旧的锄头,当即在屋前的一片空地上挖起了坑,我有些诧异的朝他问道。
“杀人,(阴y)棺门人。”
沉千帆说着一挥锄头,一大块的干土被他挖出,垒到了一旁。
沉千帆的话,冰冷而又绝(情qg),偏偏他此时埋头挖锄的模样,却是像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他的模样与他的话,形成了一个极大的反差。
“怎么杀?”我心里有些犯怵的朝沉千帆问道。
沉千帆抬起了头,说道:“只要是(阴y)棺门人,你都可以杀,直到杀够了七七四十九人,你才可停手。”
听着这话,我的心里一慌,这沉千帆……感(情qg)是要把我培养成一个杀人狂魔啊!
“怎么,不敢了?不敢你可以说一声,我现在可以带你离开,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也不再多理。”沉千帆将锄头丢了一旁,朝我如此说道。
对此,我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沉前辈,(阴y)棺门人大多与我无怨无仇,我如果二话不说就前去杀他们,岂不是造了杀孽?”
“你当真确定无怨无仇?”
沉千帆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但凡见到(阴y)棺门人,你只需说一声你是沈长秋弟子,你看看他们是否与你有仇怨?当你看到(阴y)棺门人杀死无辜之人以培育活死人,你觉得你是否还会对他们心存怜悯?一旦他们誓要与你不死不休,你又可否对他们心存怜悯?”
沉千帆朝我连着发出了三个反问,却是说得我哑口无言。
“我不管你采用何种手段,总之,我希望你能达到我的要求,要是下不了手,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