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话庄必杋就将所有尘封往事讲了清楚,他面无表情,仿佛曾经难过的日子于他而言不过是昙花一现,可是文妤却心脏抽疼,那时候的他还未及冠,不过就是个半大小子,正是调皮贪玩的时候,却亲眼目睹了母亲惨死,父亲被害的事,此后更是经历了长达一年之久的追杀。
无法想象那样艰辛的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过还好,一切都过去了。”文妤轻轻环住了他,将他搂在了怀里。
感受到身旁人儿心疼情绪,庄必杋话音一转,“不过我也要感谢夏言才是,若是没有她,就没有如今的我。”
感谢曾经的苦难才早就了现在坚韧不屈,武力非凡的他,如今的他就是地府里归来复仇的杀神。
这一夜两人敞开畅谈,彼此心底的距离似乎更贴近了。
翌日。
皇宫朝堂之上,为了燕胤一事吵得不可开交。
任通天大声道,“皇后,燕胤殿下已经回来,是时候给他上卷归宗了。”
以他为首的一众人附和了起来。
“这带回来的人是不是当今皇上的血脉,还没有验明,怎么上卷?”以丞相为首的人提出了反驳的声音。
“那就验明啊!”任通天一副坦然的模样,丝毫不惧。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一起演戏呢?”
“吴大人是在说本皇子?”
众人朝着说话的方向看去,只见大殿外缓缓走进来一男子一袭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那眉眼那样貌简直就是和那奇女子云贵妃一模一样,而且他的举止之间还能看出年轻时皇上的气度。
众人都惊了,这如出一辙的长相,哪里还需要验明什么身份啊?
高座之上,皇后表情难看,她没有宣他进谏,他竟然就进来了,不过很快她又继续挤出一笑,维持着自己身为一国之母的气度。
燕胤走到了那名说话的官员的面前,冷冽中带着杀伐,“你说本皇子演戏?你觉得我需要吗?”
在这天然的气度之中,那吴大人仿佛连话都不会说了,身子微微颤抖,情不自禁的想要臣服,“不、不......”
“本皇子本就是燕国三殿下,早些年不过就是出去游历了几年,皇陵宗卷上是有本皇子名字的,本皇子何需向你们验明真身?”
他腰间挂着的白玉令牌十分的醒目,还有那雕刻着的‘胤’字,无一不在说明着他的真实身份。
“我等身为皇上的忠臣,为了避免有居心不良的人企图混淆真龙血脉,理当为皇上分忧,验明真身。”夏炆缓缓开口道。
“丞相大人说的是,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谨慎些的好。”
“好一个忠臣!”燕胤满脸讥讽,“那丞相大人和皇后娘娘想如何?”
夏炆一挥手,立即有太监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放着一碗和瓷瓶,碗中盛着半碗清水。
“滴血认亲。皇上病重,无法亲自出面,但对于皇嗣一事尤为在意,特命我等出面验明,毕竟关于三殿下早些年就有传言说你不存于世了,消失几年突然出现的人,理当慎重一些。你若真是皇子,血迹相融,那按理是该赐封号开建府邸!”夏炆缓缓道来,眼底一闪而过异样。
燕胤轻扫了一眼那碗清水,神情淡淡,看来还真是被妤妤猜到了,他们不会那么轻易接受他的到来,必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拦,第一便是要滴血认亲,幸好他早有准备。
夏炆打开瓷瓶将里面的血液滴了进去,燕胤二话不说上前就割开了手指,滴了滴血进去,同时他指间的玉戒上滴了一滴液体进去,这一小小的细节并未有人注意到。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往碗里看去,端着清水的太监惊讶出声,“这、这怎么会.....”
看不到的众人都好奇极了。
夏炆看了过去,眸子一震,这、这怎么会,明明他们里面加了东西,血也不是皇上的,可是这血液怎么会相融呢。
可是话已说出,这血是皇上的,如今再无反悔的可能。
“这下都看清楚了?血迹相融!本皇子的身份还有谁敢质疑?”燕胤负手而立,气度卓然。
夏炆一派所有人低着脑袋,夏炆亦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任通天和祁淮州露出了笑来,脸上带着荣焉与共的笑意。
燕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