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说着就要关门,北息忙道,“好好好,琴我放在这,放在这。”
他抱着琴,转身往门边走了两步,抬眸望向窗口的沈行之。
李念没见过他们如此默契的样子,沈行之只打了两个手势,之后拿出飞刀,在李念还没看清动作时,便已经飞出两支。
北息悄无声息接在手里,飞快收入袖中。
这一套动作太快,李念半张着嘴。
“你早就知道他需要?”她好奇问。
沈行之从座上起身,示意她跟上,边走边说:“那刘世子显然是个断袖之癖,要用声东击西的法子,敲门的就不能是佩兰。”
他照顾着李念的脚步,小心翼翼踩着楼梯往下。
“北息惯常带剑,他就算要混进去,也不会手无寸铁贸然往里进,就得有什么东西,用来隐藏他的剑。”
他轻声说:“我只是赌那刘世子也不是天真之辈,他几次三番试探,就算现在开了门,也绝对不是毫无防备。”
说着,两人并排行至楼下,望着街道对面已经关上门的刘府,缓缓踱步而去。
琴就那样靠在门口的石狮子边,沈行之俯身抱起,打开暗匣看了一眼。
这般奇巧设计,李念未曾见过。
此时踮着脚伸着脑袋,好奇往前凑。
沈行之俯身,将琴匣拿给她看了一眼。
李念伸手去接,他却侧身挡了她一下:“沉。”
他边走,边把匣子里的长剑连着剑鞘一并拿出,握在手中掂量两下,又递给李念:“试试?”
李念觉得一把剑能有多重?她单手抓起,沈行之松手的瞬间,砸手的力道传来。
还真沉。
与现代工艺制作的长剑不一样,她手里这把,沉得紧。
趁这机会,沈行之低着头,将绕在自己手腕上的白发带取下。
“你怕血么?”他忽然问。
李念愣了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发带遮了眼眸。
微光之中,李念只觉得手里握着的剑轻了不少。
她耳旁传来叮咣两声,回过神时,发带飘落,剑已回到剑鞘,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只是沈行之的面颊,与那件出尘的白衣上,多了几道鲜红泼墨一般的血迹。
李念倒抽一口凉气。
她脑袋里嗡一声,下意识退了半步,眼睛止不住往四周望去。
“别看。”沈行之抬起左手,手背轻轻蹭掉面颊上的血渍,于月光下微笑道,“污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