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我还挺喜欢的。”
可能是她这句话带了些北方口音,谢森顺势问她:“盛小姐是哪儿人啊。”
“宥庆。”
“诶,那和周哥是老乡啊?”
盛苛苡还没想好自己要如何表演出好像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样子,诊室的门被推开。
周礼跟在前一个病人后面,探了身子出来,看向二人的眼神里有些幽怨:“聊得这么开心,不治牙了?”
被“抓包”的两人默契地同时噤声,谢森转身偷溜回自己的诊室。
盛苛苡则忙展开笑,紧跟上周礼的脚步。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地,明明是根管治疗中最疼的一环,被周礼好听的嗓音哄着,盛苛苡硬是一点痛感都没感觉到。
她全程紧阖双眼,担虑着在周礼面前又没了形象一次。
周礼一说结束,盛苛苡便弹起身子起来,拿纸巾拭去嘴角残存的水渍。
“辛苦周医生了。”
周礼还坐在床边的升降椅上没动。
他戴着口罩,一丝不苟地将下半张脸挡去,独留一双眼睛在外,此时正望向盛苛苡,像是想看透什么。
盛苛苡在他的注目下,终还是一寸寸地涨红了两颊。
她起身,想走。
周礼脚下撑了些力,滑动椅子,有意挡住了她的去路。
“送我的?”他不紧不慢地开口。
“……嗯?”
盛苛苡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礼倒也有耐心,视线向一旁的桌上递了递。
桌子是医院统一配的,用来给病人暂时存放随身背包之类的。上面板板正正地放着盛苛苡带来的纸盒提袋。
粉粉的格子装扮,还印了个果冻似的爱心。
和蓝白调的诊室格格不入——
“特意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