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豹子。
陈俏扶了扶因为急刹车而松动的头饰,又得理不饶地出声道:“走个路也一惊一乍的,穿成这样也好意思来参加晚宴啊。”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高傲地瞥开头。
“不知道是从哪偷来的邀请函吧?这么多年……”
许久没见,盛苛苡不想起争执,给彼此留些体面。
却没想到陈俏会率先提起“偷”这个字眼。盛苛苡身子顿住,鼻齿间轻嗤地冷笑了声,侧头直迎上陈俏的视线。
“这么多年?”
盛苛苡一双眸里是罕见的锋利:“当年那事,到底谁是小偷,你比我清楚吧,陈俏,你确定还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字?”
陈俏嘴比脑子快,话脱口的那瞬间她就后悔先提了当年,目光四下躲闪,没个落点。
“那还挺不凑巧的,”盛苛苡从包里取出邀请函来,“詹总亲自邀请的我。”
生日晚宴对来人严苛筛选,每份邀请函都有发邀人的亲笔签名。
而盛苛苡手里那张,明晃晃签着的“詹博”二字在水晶灯的照耀之下熠熠着金光,
陈俏倒吸一口凉气,与之相比,自己口袋里媒体邀请函黯然失色。
只是,盛苛苡……怎么会认识詹总的?
她一连接了三次詹博的独家专访,也没能从他手里要来一张专属邀请函。
“你认识詹哥哥?”有人比陈俏先一步发出疑问。
两人闻声同时回过头,入目的是一身洁白公主裙的女孩,年纪不大,头发是浅栗色的波浪卷,面容也精致得宛若洋娃娃般。
个子小小的,气势却足,仰着下巴走到盛苛苡面前:“詹哥哥就送了两张邀请函出去,你是谁啊?”
盛苛苡有些摸不清状况。
陈俏还在一旁看着,她又不想太输阵仗,斟酌着出声:“詹总的朋友而已。”
女孩紧咬的下唇像是要滴了血般的红,圆润的眸子暗了暗,水雾迅速凝结,有翻云覆雨之势。
盛苛苡眼睁睁地看着女孩扬起手中的茶杯,杯中液体在空中抛成近乎完美的曲线,直冲冲地逼她而来。
动作发生得太快,脚下灌了铅般的沉,盛苛苡只来得及别开脸。
她紧闭着眼,意料中的水并没有落下。
反而是手腕上凭空多了一道力,握着她稍稍偏移了些位子。
周礼不知从哪出现,半圈她在怀里,用后背为她挡去了大部分茶水。
只有零星的茶水溅在盛苛苡的小臂上,滚热的温度立马激起了一圈泛红。
周礼视线下垂,淡淡扫过,换了只手握住她,将盛苛苡严实地挡在身后。
“孔宥恩,别太任性。”
周礼的声音在盛苛苡的脑海里越飘越远,而她只顾得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余光中的陈俏。
在见到周礼出现的那刻,她嘴巴张大,满眼写着不敢置信。
盛苛苡感觉得到自己内心角落的某处冒出了个黑暗小人,正贪婪地希望周礼握着她的手能再慢些再松。
周礼拉着她离开时,盛苛苡还淡淡地回望向陈俏。
鬼使神差地她灿然地弯了嘴角,或许是为了这片刻,是她面子上占了上风。
周礼带着她横穿了整个大厅,最终停在了不起眼的一间。
盛苛苡有些失神,从重逢陈俏到被莫名其妙地泼水,对她来说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中途周礼似乎还离开了一阵,等他再回来时,手里拿了个医药箱。
他动静弄得大了些,盛苛苡寻声望去。
她下意识地向后藏了藏自己被烫伤的手臂:“没、没事的。”
周礼眉宇之间写满了严肃,就默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看。
盛苛苡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发毛,畏畏缩缩地将手臂从身后伸出,却还是嘴硬着:“其实不太严重的。”
周礼难得地没有第一时间地出声应她。
目光紧锁着女孩红了一片的手臂,她生得白皙,皮肤也嫩滑,此刻的红更显得触目惊心。周礼端着棉签,沾着药膏,细细地在她臂上圈揉着推开。
“詹博从小就惹到的桃花债,小姑娘一直追在他身后,难免占有欲强些。”
周礼耐心地解释着方才的场景:“詹博的邀请函就给了你和她,她大概是把你当假想敌了。”
“嗯。”盛苛苡歪着头沉思了会儿,点点头表示了解。
果然霸道总裁是有受众的。
男人只是简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