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没再多言。他睫毛很长,微垂眼睑时,浓密的睫毛自然落下阴影,说不出的性感,而一双桃花眸里写尽担忧和牵挂,将目光衬得深深浅浅的。
盛苛苡偷偷打量着他,喉咙却发涩,心里突然笼起了说不出的沮丧。
他的在意和关心都不假,却只是在意和关心而已。
盛苛苡轻咬住下唇,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放任着更靠近他。
喜欢一个人,所以一靠近,那些不知名的情绪便会不自觉地疯长,让她的脑子片刻都停不下。
“周礼。”
再见后,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住他:“你……”
盛苛苡往后缩了缩手臂,鼓足勇气,却还是没敢直视周礼。
“你对我太好了。”
——你对所有人都太好了。
墙壁上悬着的灯,烘着暖色调的光,轻轻洒落在他肩头,将他的温柔聚得更盛。
“我不习惯有人对我这样好,”盛苛苡字字斟酌,“我的意思是,我想我会误会。”
她太紧张了,好像词不达意地说了太多。
“误会什么?”周礼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言中意。
盛苛苡耳尖微红,猛地一扬头,对上了他的双眸:“误会一些……比病人和医生更近的关系。”
“周医生,我们……”
她伸手在两人之间比划了一圈,撕扯得烫伤处微微泛痛:“还是保持些距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