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孟溪舟吗?
“哎,太不趁手了,算了不用了。”张有弛有一点点烦躁,把手里的拐又放了回去。
“我扶你吧。”杜若酩见状,就搭了一把手,拽过张有弛的左胳膊,把人架了起来,往医务室外缓缓走去。
他们两个人身高相差得并不多,张有弛比杜若酩高了那么严丝合缝的一小截,所以张有弛拿杜若酩当拐拄,高度竟然正正好。
时间已经很晚,体育馆的场灯都尽数关闭,打球的看球的,都回家了。
深秋夜幕下的校园,杜若酩还没什么机会能欣赏到,这一次他依旧没有空闲也没有心情赏景。
他身上还挂着一个病号呢。
“一会儿打车送你回去吧?”杜若酩一面问着,一面耐心地陪着张有弛慢慢往校门口挪动。
“好啊。”张有弛依旧连句客气话都没有,笑嘻嘻地回答。
然而两人刚走到校门口,张有弛就顿住了,杜若酩疑惑地抬眼看去,就看到校门外不远处停了一辆车。
车里的人看到他们俩走出了校门,也从驾驶座里走出来,绕到车的右侧,打开了后座车门,示意张有弛上车。
杜若酩能感觉得到张有弛身上立即就产生的不对劲的情绪,而崴脚的那位伤员则一副一言不发,一副很抗拒的样子。
“叔叔好。”杜若酩也管不着去分辨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到底是张有弛的什么人了,先礼貌招呼一下再说。
“你好,是张有弛的同学吧?麻烦你照顾他了。”男人彬彬有礼地向杜若酩点了点头,微笑说着。紧接着又看向张有弛,说道:“你妈妈接到学校医务老师的电话,就很着急地让我来接你。她临时出差了,今天先跟我走吧。”
“我妈出差了我也饿不死。”张有弛倔强地把头扭向一边,语气不善地说道。
听了这段对话,杜若酩大概能猜到眼下是什么情况了。
可是猜到归猜到,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只能石化在原地,真把自己当作一根拐杖,任由张有弛倚靠着。
而张有弛扣在他肩膀上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别这么任性,”男人的语气依旧平静且和善,“都高三了课业紧张你还胡闹着要打什么篮球比赛,你这伤筋动骨一百天……”
“谢谢您的关心。”张有弛不耐烦地打断男人的说教,“酒,你家比较近,有没有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