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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密布,阴风阵阵,地一下子暗了下来,先是疯狂的冰雹肆虐,紧接着,一阵疯狂的雨夹雪又瓢泼而下。
乔虎和车门子分别戴着斗笠穿着蓑衣驾着一辆马车急匆匆地冒着风雨赶到了李家峪煤矿,煤矿的大门敞开着,煤矿大院里已是一片死寂,尸横遍地,土地被鲜血染红,雪雨中的泥泞加上被冲刷的殷红的鲜血,让人不寒而栗。
乔虎和车门子立时惊呆了,全都发疯似地一个个地翻身寻找……
乔虎看着昔日活蹦乱跳的武术队兄弟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中,瞬间与自己阴阳两隔,他的神智一时不能自持,踉踉跄跄,似癫似狂。突然,他看到了郝云亮的尸体,一把抱起凉在血泊中的岳父,悲痛欲绝地仰喊道:“爹啊!”
郝云亮已经无法回应,大地和苍穹也都没有回声,乔虎的呼喊声瞬间被风雨声无情地淹没了……
乔虎和车门子强忍着悲痛,默默地把郝云亮的尸体和其他武术队员们的一具具尸体都沉痛地抬上马车,然后用斗笠和蓑衣盖起来,赶着马车无声地在泥泞的雨中走了……
马车把郝云亮等饶尸体拉回到乔村的时候,雨还在下,乔村的村民们早已都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在村头站在风雨飘摇中等候。
翠儿和翠儿娘远远看见乔虎和车门子异常冷落地赶着马车,并不见郝云亮和其他村民,马车上却是拉着一些虽然看上去被遮挡着,却有部分胳膊和腿散落在外的一具具尸体,立刻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她们一看见最上边的正是郝云亮的尸体,当场就旋地转,悲悯地地哭晕了过去。
众人急忙上前把尸体都逐个放下来,早已经哭成了一片。
乔安娘不见了乔安,马大脚也不见了大奎和二奎,全都惊恐万状,急切地向乔虎询问乔安和大奎、二奎的行踪。乔虎抱着翠儿,痛不欲生,脸色煞白,不置可否,只发现师父和这十几名师兄弟都死于枪杀,大奎、二奎、乔安和另外的一名兄弟都不见了踪影。
乔有宝强忍着悲痛,怔怔地安慰妻子:“乔安他娘,咱先不着急,人不见不定就还活着。现在死者为大,咱们先解决死亡人员的安葬问题,最好先入土为安吧。”
乔八爷沉痛地:“乡亲们哩!有宝的对着哩,死者为大哩,入土为安哩。”
村里的男人们听了,全都七手八脚地动起手来。
村民们默默地在晒谷场上搭建了一座雨棚作为灵堂,把一具具尸体依次摆开,家属们各自在自家男饶尸体跟前,一个个哭的好伤心,哀痛唏嘘一片。
乡亲们全都悲愤地顶着大雨聚集到晒谷场上,围着乔虎,眼巴巴地期待着他拿主意。乔虎挨个把翠儿、翠儿娘以及其他昏迷过去的妇女们掐人中,一个个都调理的缓过气来,然后缓缓站起来,泪眼婆娑地看着大家,形容枯槁,一时悲怆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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