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沉了声的训责已经在周昫的潜意识里树立了足够的威严,周昫微微愣了愣神,手上一松力,藤条就被夺走了,紧接着人就被提了起来。
陆浔一手按住他后腰,见他紧张得缩起,轻轻哼了一声:“不是找打吗,现在就怕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胆子呢。”
周昫艰难地吸气,牙齿咬住了嘴唇,手指抠着地毯上的软毛,难得没有与他呛声求饶。
陆浔没有动手,反倒就着那姿势先查了一遍他身上的伤。腿根处乌青一片,是骑马骑的,藤条抽出来的印子凌乱,交叉重叠的地方已经破了皮。
陆浔皱起眉,想平日里打他几下都能嚎上天去,自己下手这么狠却是一声不吭,这算什么?自残以求心理安慰?什么毛病!
越想越气,陆浔抬手。
周昫咬牙受了他几下打,方才整个人戾气冲天,这会儿趴腿上了却渐渐安稳下来,乖乖顺顺地连挣扎闹腾都没有。
陆浔拍了几下,冷声问他:“挨够了吗?冷静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