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是非曲直,圣上自有决断。但御史台这般急不可耐,步步紧逼,陆某倒是想不明白了,你们在着急什么?”
吴定原冷着脸,努力忽视周昫立在一旁的压迫感,心道陆浔果然是从大理寺出来的,一踩就踩在了他的痛处上,这件事他做得太急了,可是他没有办法。
他没想到周昫进了内廷司后居然这么能忍,一点事情都没闹,这场风波一直处在将起未起的边缘,却迟迟爆发不起来。没办法,只能由他去挑。
可新帝对此事的态度却一直淡淡的,他着急,这事经不得久拖,想明白了乱子就起不来了,所以他纠结了更多的言官,不断地在新帝面前提起这件事,试图逼新帝就范。
但这些他不能认。
“我既奉命于御史台,就该上谏天听,下察百官,直言无隐。陆大人若嫌吴某说得太多,吴某自然无话可辩。”
“但除此之外的事,陆大人出身于大理寺,该知道查证办案是讲究证据的,你想拿我们做文章,就得拿出实凭来。我吴定原句句皆是据实直言,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你什么。”
这几句轻飘飘地将问题避过了,却挑得许多言官纷纷站出来替他说话。
本就是一群极擅长口诛笔伐的人,如今联合起来,你一句我一句更是骂得起劲,周昫好几次都想跳起来和他们对骂了,硬是让陆浔的眼神瞪了回去,把他气成个河豚。
“证据嘛,自然是有的。”陆浔笑了笑,“我不仅有证据,还有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