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里,其它地方都没有异常。
看来,昨夜确实只有一个贼来过。
应该是刚翻过院墙,还没来得及进一步行动,就被惊走了。
至于贼人是谁,那应该是弄不清楚了,除非他下次还来。
这年头,生活艰难,盛家又是附近过得最好的人家,难免就有人起了歪心思。
强盗都是层出不穷,那有毛贼觊觎,实在是不足为怪。
接下来数天,盛家人晚上都是提高了戒备,但并没有再发生这类事情。
看来,只是贼人的临时起意。
偶然事件而已。
……
年过完了,转眼间,就要准备春耕了。
托棉娘的福,盛家已经提前完成了收入预期,还大大超出,但农民么,哪有不种庄稼的。
稻谷种子已经堆放好了,经过定期洒水,已经长出了尖芽。
这个时候,就要进行第一次播种了。
将这些种子均匀洒在耙好的浅水田里,过段时间,它们就会长出青绿的禾苗。
然后连根拔出这些禾苗,进行第二次移栽,这才是正式的栽种。
接下来就要每天看护,稻田有没有漏水,要定期补水,有没有长杂草,要及时清除。
粒粒皆辛苦。
播种期间,盛家意外的,有客人来拜访。
一老一少两个人,说是从徐州来的,来寻一个族亲,打听到盛家有个媳妇,与他们要找的人很像,所以就登门了。
老者自称林其富,年轻人是他儿子林昌阳。
他们还带有画像,给盛家人看。
棉娘也看了一眼,这不正是林微月嘛!
虽然画像上的人很小,但面相一看,活脱脱就是小时候的微月,都不用怀疑的。
众人纷纷点头,这就是林微月,没错!
林其富很欣喜,
“那就没错了,她现在叫微月吗?我还以为她会改名字呢?能不能请她出来见见?”
盛老爷子让二妹去喊人,随口问道:
“你们找她,是为了何事呢?”
林其富长叹一口气,道:
“说来惭愧,微月的父亲,是我堂兄。数年前,他原本给我送了信,说要回乡养老的,可万万没想到,回来的途中竟然遭贼遇害了!唉!我可怜的堂兄啊!我们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最后派人去打探,才知道他们一行早已经遭遇不测了。
侥幸的是,我们的人在当地打听到,当时应该逃走了两人,我们猜测是那侄女。幸好以前我堂兄曾寄过来她的一副画像,勉强有个线索,所以我们一直在到处寻找她,天可怜见,今天终于让我们找到了啊!”
说到最后,林其富眼眶微红,揉了一下眼睛,林昌阳也低下头。
林微月的事,盛家人都是知道的,此刻听了,还是唏嘘不已。
生逢乱世,实在不容易啊!
稍有不慎,就丢了性命。
林微月到了,一起到的,还有二郎。
对于族亲的到来,林微月只是礼貌的见了礼,毕竟她从小就不在老家,一个人都不认识。
林其富也没见怪,又表达了一番后悔,说当初堂兄回来前应该说好日子,林家去人接堂兄的,以致堂兄家只剩了微月孤伶伶一个女子。
林微月表示她现在生活很顺心,劳族人挂心了,至于父母,生死有命,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说是这样说,但她话里的酸楚和伤心,众人还是听得出来。
聊了一会家常,林其富又提出,建议微月回老家一趟。因为林翰林以前寄过一些东西回徐州,还曾说过有些是给林微月准备的。现在林翰林不在了,这些东西林家族人都没有动,就等林微月回去接收的。
林微月有些惊讶,
“留给我的东西?我爹没有跟我说过啊?”
林其富没有意外,
“那时还早呢,我记得大约是出事前两年吧?可能堂兄觉得不用着急,也许觉得没到时机,所以来不及跟你说?这些我也不清楚,但东西确实是有,一直在那边放着,你看是不是抽个时间,去看一看?”
林微月摇头,
“不用了吧,应该只是一些平常物件。堂叔你们看一下就好,用得着的你们就留着用,用不着的就扔了。”
林其富劝道:
“可万一有什么特殊物件呢?可能没什么贵重的东西,但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