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举动后,才猛然发现岱钦受伤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他的手臂上划开一道大口子渗出一大片暗红的血。
她蹙了蹙眉,扭过头去不看。
岱钦轻轻掠过她一眼,独自踱步至桌旁,毫不犹豫地拉起袖子,拧开酒囊将酒淋上去,随后扯了一块布随意裹起来。
他动作连贯,眉头都没有蹙一下,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一般。
时鸢紧盯着他的手臂,那道伤口触目惊心,又长又深,仿佛能隐约窥见白骨。
看着他的动作,她都想疼的想倒抽一口冷气。
岱钦却没有丝毫上药的打算,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时鸢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手臂上。
血,又一次涌了出来!
他是在故意逞强吗?
即便是钢筋铁骨,终究也是血肉之躯,哪有受了伤不会感到疼痛的?
时鸢最终忍不住冷冷地说道:“你不必使用苦肉计这一招,你若是死了,我只会感到更加痛快!”
时鸢心中莫名感到一阵烦躁,她虽对岱钦抱有厌恶,但目睹他受伤之景,内心却并未涌起丝毫快意。
岱钦闻言也不恼怒,轻笑一声,随即传唤部落中的医士前来为自己处理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医士望向岱钦的伤势,面上竟无丝毫惊讶之色,仿佛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岱钦在处理好伤口后,简单地吩咐侍女几句,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时鸢深知,他这是要去解决今日发生的事。于心中暗自感慨,直至今日,才真切地体会到宝音所提及岱钦所历之艰辛。
这份突如其来的共情却又让她不禁心生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