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钦朗声大笑,二人并肩步入帐内。
“这便是我与你的居所吗?”时鸢轻启朱唇,目光流转于周遭。
只见墙上挂着弓箭与马鞍,中央是一张宽大的羊皮地毯,上面摆放着桌椅。
帐内家具皆焕然一新,宛若初置,颇得时鸢心。
“嗯。”他指引道,“你看,这是特意为你隔出的一间浴房,你平日里偏爱沐浴。”
忆及往昔,敖登放的那场火将旧日家具都烧黑了,岱钦索性让人全部换掉,皆依时鸢所喜风格重新布置。
时鸢歪头看他,眸光流转,勾唇浅笑道:“夫君真是细心。”
岱钦被夸后,笑得一脸荡漾。
他轻扶时鸢落座,自个儿则忙前忙后,为她斟上一盏香茗。
“鸢鸢,你先喝口茶,稍作休憩。”言罢,他将茶盏递至时鸢手中。
此茶乃他精心挑选之上等茗品,恰合时鸢之喜好。
时鸢接过茶盏,轻启朱唇,浅尝一口,茶香在舌尖绽放,让她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岱钦见状,嘴角勾了勾唇,亦端起茶杯,大口饮了一口。
时鸢瞧他这副模样,不禁轻笑一声,打趣道:“哪有人如你这般饮茶的。”
岱钦没有理会时鸢的打趣,目光幽幽只落在时鸢被茶水润湿的红唇上,只见那唇一张一合,犹如诱人的花朵。
他心中一动,俯身下去,轻轻含住了那柔软的唇瓣。
这突如其来的吻如同夏日骤雨,让时鸢猝不及防。
她的唇齿间感受到了他温热的呼吸和缠绵的舌尖,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只能顺从地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她忘却了思考,也不愿去思考,只是本能地想要靠近他,想要感受他的存在。
两人的喘息声点燃整个帐子,缠绵缱绻,难舍难分。
在时鸢要被吻晕过去之际,岱钦终于缓缓放开了她。
两人都微微喘着气,目光交汇间,岱钦的眸底闪烁着浓烈的情欲。
他深知时鸢的伤势尚未痊愈,强行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
手指轻轻摩挲在她被吻得略显红肿的唇瓣上,岱钦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与自责。
都怪这唇瓣滋味太好。
时鸢头上之伤尚未痊愈,这些时日来,她总觉头脑昏沉。
这会被他吻过之后,更是觉得晕乎乎,遂轻声道:“我想小憩片刻。”
“好。”
岱钦闻言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嘬两口,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横抱起来,步伐稳健地走向床榻。
他轻轻地把她放在被褥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
时鸢躺在床上,脸颊微红,眼神中还带着些许迷离。
岱钦站在床边,伸手帮她掖了掖被角,轻声说道:“鸢鸢,你且先休息。”
时鸢微微点头,轻轻地拉过被子,半掩住自己的面容,只留下一双犹如秋水般明亮的眼睛,闪烁着羞涩而又略带躲闪的光芒,仿佛还在为刚才那一幕感到不好意思。
岱钦望着她这副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宠溺与柔情,仿佛要将她整个儿都融化在这份爱意之中。
待时鸢闭上眼,呼吸平稳后,他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吩咐一旁的下人赶紧去煎药。
岱钦吩咐完下人煎药之后,心中还惦记着其他事务,刚想迈步去找阿木,却见阿木如一阵风般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阿木的神色慌张,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些害怕,甚至不敢直视岱钦的眼睛。
岱钦见状皱起眉头,沉声问道:“阿木,发生何事?怎如此慌张。”
阿木闻言,身躯微微颤抖,终是鼓足了勇气,低声细语道:“首……首领,敖登他……竟逃脱了。”
“什么?!”岱钦闻言,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阿木,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你如何看守于他?怎会令他逃脱?”
阿木吓得浑身如筛糠般颤抖,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解释道:“首领,我……我不知啊。我分明将他牢牢锁于帐内,却不知为何,他竟如鬼魅般消失了。”
岱钦怒斥道:“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你有何用?!”
怒归怒,岱钦深知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必须尽快将敖登捉回来。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对阿木说道:“还愣在此处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