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闭目,神情才有一丝松懈,眸中一抹黑色暗涌。
他不是没想过要与她大婚,向整个草原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只是他既顾及她未恢复记忆,害怕她恢复记忆后会怪他趁人之危。
又想着敖登尚未抓到,且她身份特殊,保不准部落是否还存着有异心之人,他才不愿将她暴露在危险之中。
岱钦伸手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缓缓走到离床榻不远的书案坐下。
他拿起一卷书,又放下,腾得又站起身,片刻又坐下,眉头紧蹙,显然是在纠结些什么。
岱钦能察觉得出来时鸢对他已产生几分情愫。只是不知她对他的眷恋,是因他自称为其夫君的身份,还是因为他这个人。
念及此,他冷哼一声,就算第一种他也要掰成第二种。
随着时间流逝,时鸢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间,她又梦到一些之前梦到的零零碎碎的片段,忽明忽暗,却比往昔更为清晰,宛如亲身经历一般,令人难以分辨虚实。
正当她的眼睑轻轻颤动,似是被梦中所见所感所扰之时,一只大掌轻轻覆上了她的眼帘。
岱钦望着时鸢略显不安的睡颜,心中涌起阵阵怜惜,不知她究竟梦到了何种景象,以至于心绪难平。
时鸢被这突如其来的触感唤醒,长长的睫毛轻轻扫过岱钦的掌心。
岱钦这才将手移开,低声问道:“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眸,对上岱钦满是关怀的视线,轻嗯一声。
经过这一番沉睡,她头疼之感已大为缓解。
她目光落在岱钦的脸上,不由自主地出了神。
梦中那些场景太过真实,以至于此刻醒来,她仍有些恍惚,仿佛梦与现实交织在一起,难以分辨。
岱钦见状,伸出手,在她眼前轻轻晃动,温柔地唤道:“鸢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