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几个战友都纷纷答应会帮忙照看战友家里。
抱着战友骨灰临走时,战友娘就留下了严烈几个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后面也就时不时写点信,连里战友也会偶尔凑点钱给寄过去。
不过这次找上门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
听完安雨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刚好家属院也没多远,没几分钟车就开到了周大娘家楼下。
“那我先上去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
见安雨情绪不高蔫蔫的样子,严烈关心问道。
安雨摇头,“没事,就是有些晕车。”
严烈心疼拉起安雨小手捏了捏,“那上去躺床上休息会吧!”
临走,严烈把车上剩下的几个油纸包全塞进了安雨怀里。
看着满怀的东西,安雨思绪实在是有些混乱,站在楼梯拐角听见车子声走远这才重新下了楼。
想一个人静静,又不知道去哪里,索性就顺着上次和严烈一起走过的家属院围墙慢慢走着。
过分吗?
对于今天严烈所做的事情,安雨反复的在心里问自己。
帮忙照看一下曾经一起保家卫国的战友的家人,这件事好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并且还是件很值得赞扬的事情。
小姑娘对一个这么优秀的未婚男同志春心萌动,也是正常现象。
一个当母亲的想让女儿嫁好点,当然也没什么错。
可安雨就是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烦闷。
高高在上,条件优越的情敌上门,安雨没什么感觉。
不赞成自己和严烈在一起的严家人找上自己,自己也没有过丝毫想退缩的想法。
可为什么今天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就让自己有了退缩的想法。
自己喜欢严烈什么呢。
当初好像是被对方身上的热情,真诚,和大方所吸引的。
可这些优点要是也全面向别人展示,吸引着别人呢?
不知道顺着围墙转了几圈,安雨只觉得越来越冷,回过神这才发现不知道已经下了多久的雨,怀里抱的几个油纸包都湿透了。
趁着夜黑,光线不好,安雨没多想就把几个油纸包给扔进了空间,抬脚往家跑。
原本就大的家属院这会在雨里就显的更大了,安雨感觉自己仿佛是跑了一个世纪才气喘吁吁跑到家。
到家发现门上居然还挂着锁,还好周大娘也给安雨配了钥匙,打开门顾不得擦洗换衣服,安雨一头就栽倒在了床上。
似乎是从躺下那一刻安雨就开始做梦。
小时候那刻意被忽视,刻意被忘记的记忆 ,也随着梦境慢慢清晰苏醒。
梦里父亲好像一直很忙。
忙到没时间陪妻女去医院,没时间参加女儿学校的家庭日,但凡需要爸爸出席的场合几乎都看不到爸爸的身影。
忙什么呢?
忙着帮朋友生意上的各种事情。
忙着经营亲戚间的各种往来。
只要妈妈抱怨,爸爸总是一句,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你怎么能不理解我。
除了妈妈好像全世界都觉得爸爸是个好人。
最后,在爸爸帮忙处理一个朋友身后事的时候妈妈彻底爆发了。
“她一个女人带个孩子,我多帮帮怎么了,你就不能理解一下。”
最后妈妈选择了理解,也选择了离婚。
两人对彼此都失望至极,把目光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强迫自己在他们之间做一个抉择。
对外面世界的恐惧,不想离开熟悉的环境,最后还是选择了留在家里。
但只半年时间,家里就多了一对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