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已经睡了一觉的缘故,本该歇息的时辰,绵绵却精力旺盛得让慕珍有些吃不消。
「你先去睡吧。」
萧玠将绵绵抱了过来,见她眉宇间尽显疲态,有些心疼:「我来哄她。」
「这小家伙估计是回来的时候在马车上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现在整个人兴奋得不得了,怕是没那么好哄。」
慕珍也不想让他太累:「我来吧,你明日还要上朝呢。」
「听话,卿卿。我没事的,哪怕一晚上不睡都没问题。」
慕珍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好听他的话,准备上床睡觉。
绵绵见她要走,便挣扎着向她伸出手,嘴里还念念有词:「娘…娘…」
夫妻二人全都怔住了。
「清鸿,你听到没有?」慕珍难以置信地问道。
萧玠也愣住了:「嗯,听到了。」
总不能是两个人都幻听了吧。
慕珍伸出手,绵绵扑进她的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颈,又喊了一声:「娘…」
虽然绵绵七、八个月大的时候也曾发出过类似于【娘】、【爹】的音,但是那时候只能依稀辨别出她喊的是什么。尽管今日这几声娘也不是特别清晰,但是能知道她喊的是什么音节,比起之前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了。
「清鸿,绵绵会喊娘了!」
眼下什么字词都不足以形容慕珍激动的心情。
萧玠也是十分期待,想哄着绵绵喊一声爹爹。
绵绵也很给面子地顺着他的话说,发出类似的声音:「爹…爹…」
萧玠简直是高兴得要疯了:「来,绵绵,再喊一声。」
绵绵吐了个泡泡,头一撇不理他了,反而揪着慕珍的衣领,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表达自己的意思:「娘…娘…奶…奶…」
自从绵绵出生之后,慕珍凡事都是亲力亲为,不愿也不敢假手于人,包括喂养这事,也是她自己来的。
原本她是想慢慢断了的,只不过眼下……
对上宝贝女儿希冀的眼神,听着那一声声娘,她有些心软了。
就一次,应该不要紧的吧。
萧玠自然也听懂了绵绵是什么意思,喉结微微滚动,背过身去,嗓音沙哑:「卿卿,你好了再喊我。」
后面传来的动静,让他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脑海中回想着两人抵死缠绵的画面。
如愿以偿的绵绵终于心满意足地睡觉了。
慕珍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回摇篮里,唤了一声:「清鸿。」
「绵绵睡着…」
萧玠转过身,未说出口的话语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心痒难耐地咽咽口水。
偏偏面前的人还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勾人。
慕珍伸出食指抵住唇:「嘘——」
萧玠走到她的身边,坐怀不乱地为她拢起衣衫:「小心着凉。」
慕珍视线下移,这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现在的她香肩微露,衣领大敞,隐约能看清里面的好春光。
她咬咬唇,握住他的手,抬眼看他,欲语还休:「清鸿,其实我的身子早就已经大好了…」
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萧玠再清楚不过了。
当年早产伤的不只是绵绵,还有她。
江见真说这事儿到底还是伤了她的元气。
所以,自打绵绵出生,他就想尽办法为她进补,就连那事儿也不敢放肆,不论闹得多荒唐,也从不做到最后一步。
因为他怕,怕她的身子会亏空得更厉害,他承受不住失去她的代价。
萧玠闭上眼不去看她,嗓音沙哑得更厉害了:「卿卿,我赌不起…」
话还没说完,就被慕珍堵了回去。
一吻毕,两人都喘着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慕珍搂着他的脖子:「两个月前,江见真就告诉我,我的身子已经大好,当年产子的亏空也补了回来,甚至因为进补得宜,比以往还要康健。」
她踮脚靠近他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颈间,引起一阵颤栗:「所以清鸿,你真的不要吗?」
萧玠脑子里最后绷着的一根弦也断了,本能地将她拦腰抱起,放倒在床上,胡乱亲吻着她的脖颈,口齿不清地说道:「那你可要小声点,别把绵绵吵醒了。」
夜凉如水,屋内纠缠的两人却是热情似火。
慕珍压下唇齿间溢出的呢喃:「别咬…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