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转身冲进雪里,回办案处找夜挽春发现人不在,就喊张庞庞:“又有投毒案了,这次中毒狗的胃里发现了人的手指头,你跟我一块记录。”
张庞庞闻言丢下吃了一半的零食,跟着江小鱼一起跑。
宠物医院离得不远,江小鱼和张庞庞跟在女生身后往现场赶去。
女生声音也大,收了伞就对店里喊:“娜美!刚刚那只中毒的狗洗完胃了吗?”
“洗完了,但它情况不好,还有这根手指头怎么办?要不要报警啊天哪!”
“警察和我一块来了。”
讲话间,江小鱼已经从案台上取了镊子将手指装进了证物袋中。
“那只狗在哪?”他问。
“在监护室。”那个叫娜美的女生忙领着他们去:“情况很糟糕,它是自己倒在我们店门口的,口吐白沫,浑身都是伤。我们店长不在,我只能先给它洗胃,这些伤口要等医生来了才能处理。”
江小鱼蹲下身去查看,这只狗体型不小,看着也不像是一般的流浪狗。身上的伤口交错,耳朵缺了大半只,像是和什么猛兽对打撕裂造成的。
它的身子滚烫,呼吸很重,对待江小鱼的呼喊也无反应。
正当江小鱼急切之时,医生终于赶到:“什么情况?”
事情紧急,江小鱼简短说明身份和情况:“狗的胃里有人体组织,可能会涉及人命案,你要尽力救活它。”
医生连连点头,同助手一起将狗推进手术室。
张庞庞一直在做记录,看着江小鱼表情肃穆,他有点奇怪:“你怎么这么紧张?”
江小鱼说不上来,他抬手撩起衣袖,才发现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有种莫名的感觉,这只狗不仅会与投毒案有关,还会牵扯出一个更加惊心动魄的案子。
那只狗一时半会出不来,江小鱼缴了费用,又和门卫女朋友叮嘱:“有情况立马通知警方。”
两人带着那根断指回到警局,江小鱼和金戈报告了情况。金戈点点烟灰说:“把手指送去刑侦那边,提交去做dna提取。”
到了刑侦处,江小鱼下意识想找陆挽晖,却发现那人到现在还没回来。他叹了口气,将东西交给旁人,完全歇下来时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华灯初上,整个松市被白雪笼罩。
大楼口有下班的警员被大雪拦停,三三两两讲着话:“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是啊,北方这雪常见。可这是江南烟雨地,何时下过这么大的雪?”
“都说六月飞雪有大冤,这虽不是六月,可势头反常,咱们这儿不会是要出什么大案子了吧?”
人群讲着讲着突然集体收了交谈,对着一处喊:“领导好。”
陆风烟不知从哪进来,带着一身寒气,落在江小鱼身边时,他弯起眉眼:“还没下班呢?”
江小鱼点点头:“正要走。”
“雪下太大,要不要姑父送一送你?”
江小鱼刚想拒绝,便听电话响了。陆风烟笑笑,站在一旁看着江小鱼接。
“喂?你来接我?在大门口吗?那我马上出来!”
这小孩脸上的表情不加遮掩,是很清晰的喜悦。陆风烟打趣道:“外甥媳妇啊?”
江小鱼抓抓脸,能看出明显的窘迫,却又掩不住开怀:“领导,我下班了。”
他本以为就此罢了,谁知陆风烟抬脚跟上:“姑父送你到门口吧。”
江小鱼颇有被领导监督的紧张和局促感,束手束脚地回了办案处取保温盒,又畏首畏尾地缩在陆风烟撑起的大伞下走到门口。
刚出大门,便见亱莲披着夜雪站在车旁。他的眉眼就是这不见月光的夜晚之月,张开怀抱对着江小鱼说:“快些过来,有点冷了。”
江小鱼顾不得什么领导不领导,拔脚就往人怀里钻:“你怎么不打伞?身上都被雪打湿了!”
亱莲将他裹进大衣里,摇着晃了几下,亲亲他冰凉的脸颊:“打伞便不能这样抱你。”
江小鱼的脸被冻得通红,埋进亱莲暖热的胸膛里讲不出话。
“想不到会在这里看见亱先生。”陆风烟打着伞,行到离他们两步远的距离说。
亱莲拉开车门,将怀中小孩放进副驾驶,这才弯起眼睛说:“莲之也未曾想过会在此遇见陆厅长。”
两人立在风雪中,不知在说什么。江小鱼摁下车窗时,他们已经讲完了。
亱莲说:“改日定当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