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归咳嗽,力气却很大,身体抱恙之前,他是一位名副其实的上校,他只是因为多年前中枪坠海伤了身体,但这并不代表他沦为了一个没用的废人。
“似乎每到晚上,你就变得特别精神。”狄格林上校难得夸赞穆宝一回,他难以理解的是,这个人哪来的这么多精力,每天乐此不疲重复无聊的举止,台灯在穆宝脑袋上重重砸了三次,才彻底报废,他扔掉散烂的灯架,把人抱到床上,“虽然我很喜欢你为生活制造的乐趣,但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地睡一晚上吗?”
穆宝立马蜷缩起身体,神志不清地说:“我错了,别再打我。”
狄格林上校笑着说:“你倒是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穆宝脑袋疼得厉害,他已经把求饶当做一种本能反应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狄格林上校俯身清理穆宝头发里的台灯碎屑,受伤的地方没有流血,但肯定会肿痛几天。他的手指蓦然停在穆宝的耳后,从对方后颈闻到了淡淡的沐浴露气息,明明他们用的是一种沐浴露,但对方身上的气味却令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他握住穆宝微微颤抖的肩膀,低头凑到对方的皮肤上,过了许久,才缓慢松开。
狄格林上校坐在床边,扭头注视着穆宝,他苦思冥想,终于又找到了一个继续接触对方的正当理由,刚才穆宝在地上打滚,需要把脏衣服脱掉,他坚决不能容忍将脏东西带到床上的习惯。想到这里,他心安理得地把手搭到穆宝的腰上,抓住衣摆,将衣服慢慢脱掉。就算被人看见,他会坦坦荡荡地表明自己这么做,完全没有别的任何居心,只是在耐心纠正对方的坏习惯,仅此而已。
在这个过程中,狄格林上校发现了一个秘密,端详片刻后,他整个人覆盖到穆宝的身上,不管他如何逗弄,甚至使上了一些技巧,对方都没有反应,他笑得难以喘息,随后体谅道:“难怪总是你这么暴躁,原来是有原因的。”
穆宝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触摸他的身体,他很不喜欢被压住的感觉,然而他毫无反抗之力,渐渐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连眼睛都难以睁开。
次日中午,穆宝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衣服,他每天都在愤怒,但发现自己浑身光溜溜的时候最为愤怒。他听见房间外面,狄格林上校在跟人聊天,似乎是那位私人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