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你能控制你的情绪吗?”
司空仿对魔族的恨是毫无缘由的,因为司空仿没有司封朗那样的深仇大恨。
司封朗终于明白他们是什么,他见过玉玺的内景,那一个个被吊起来的干枯尸体。
他们就是那些尸体,他们早就死了。
而玉玺,或者说这套功法就是寄生尸体的鬼魂,是冬虫夏草的那根草。
它承载着怨念与仇恨,明明司空仿记得自己过去那些并不算黑深残的记忆,明明司空仿不是个弑杀无道的皇帝。
可他就是恨啊,这个恨与他过往的经历无关,与他真正的思想无关,它粗暴而强悍。
这功法就是一种寄生,它吃掉了本身的某一部分,然后挤进去冒充那一部分。
这是一种洗脑式寄生。
它让人误以为自己还活着,可实际那人已经灵魂残缺,只靠着它吊气。
他们自以为坦荡,自以为正义。
可他们那脑子里的想法都不属于自己。
他们是一群坦坦荡荡的伥鬼,继承仇恨,他们是一群光明正大的杀人犯。
司封朗提刀朝着司空仿砍去,他的动作太快,没有给众人准备的时间。
司空仿都没有反应过来,竟被司封朗一刀劈中了右肩。
“你疯了吗?!”司空仿大为震惊。
“我只是醒了,师父,我们不该存在了。”司封朗的声音是平静的,“趁着我还能暂时的清醒,放了小琛吧。”
晨归扭头看了眼丹赋圣,而丹赋圣始终不发一言,就跟这事儿不是他怂恿的似的。
丹赋圣原本在尽心尽力地扮演一个局外人,可晨归忽然给他传音了。
晨归不依不饶地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丹赋圣仰头看晨归。
晨归眸光微颤,他在害怕:“你真的想救司琛吗?”
让司封朗舍弃自己的命,然后瞒着司琛?
这不像丹赋圣的作风,倒像是丹赋圣最近在看的那些充满误会和血腥暴力的故事。
丹赋圣到底在做什么?
“吓到你了吗?”丹赋圣明白晨归在怕什么,这孩子被以前的他搞出心理阴影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晨归追问。
“做什么?当然是结束这一切啊。”丹赋圣只是对这种游戏厌烦了。
“司琛能活吗?”
“大概活不了。”丹赋圣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