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也抖过。
爱情这东西根本没法拿到种族存亡面前来比较,太过小家子气。
可为什么这种时候他还是会心慌呢?
和过往的心慌不同,丹赋圣没有了强行压迫情绪并且走出来的紧迫感,他总觉得自己在放任这种心慌。
丹赋圣没了紧迫感,他总觉得自己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紧张得要命,舍不得扔出去,又怕自己力道稍松一些便让宝贝跌落。
他神识里的心魔又在那儿惆怅:“前程易得,真爱难求。如今我竟得到了这么珍贵的东西,我该如何是好呢?我该怎么做才不愧对这份情?”
他无比自信的心魔此时却轻轻叹了一声:“我这样的人,又真的做得到吗?”
心魔手中的花朵蔫巴了,心魔本体似乎长大了些。
丹赋圣低下头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手心。
晨归察觉到了丹赋圣的情绪,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丹赋圣的手心上。
然后他就被丹赋圣猛地拍开了。
“师兄?”晨归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有些疼。
“好孩子,别跨进来。”丹赋圣收回手。
“跨进什么?”晨归听不明白。
丹赋圣不想再解释,他转头想继续走,结果晨归跟在他后面走。
晨归一边走还一边喊他“师兄”。
丹赋圣脚步越来越快,晨归也跟着变快。
直到丹赋圣面前出现了一条大海沟阻拦了他前进的路才让他停下来。
“师弟……”丹赋圣握紧拳头,“这样的感情我不会处理。”
他能熟练地做好一个师兄,他甚至是玉獒他们几个旧部的半个父亲。
这样的亲密关系丹赋圣很熟悉,他与那些孩子的相处也很熟练。
那些孩子总有一天会离开他的,他们会长大,会有自己的人生。
如今玉獒回到他身边估计也是在原生家庭里寻求疗愈,毕竟玉獒只有丹赋圣一个长辈。可哪怕是他,也是有自己的人生的。
他有过爱人,还有自己的事业。
他们偶尔有交汇,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互不相干的。
之前他跟晨归谈恋爱也是习惯性地拿出对小辈的姿态去对晨归。
他没有意识到情爱的本质是高强度地渗透对方。
吻的本质也不是嘴唇贴嘴唇,那是一种更加简单直白的语言。
吻是情话最后的那个句号,携带着满腔情意,借着两片嘴唇这张“邮票”,寄到另一个人的心里去。
另一个人打个脸红的信号灯,示意自己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