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士强健,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对她而言都没有什么影响。
“不行。”邵岩语重心长道:“宗门刚经历大难,正是飘摇动荡用人之际,你需要趁此机会稳住宗门内外,奠定下口碑。需要你做的事情有很多,容不得轻忽大意。”
也对。
容瑟的事情告一段落,她竞争宗主之位之事,该提上日程。
温玉拥有两世的记忆,考虑事情自然比以前深入,她不再与邵岩犟:“都听师父的,不过照顾师兄的人,我心中另有人选。”
温玉从空间里取出传音石,注入灵力开启:“来副峰照顾师兄。”
不等对方做出反应,她一下掐断传音。
邵岩看得云里雾里,一头的雾水:“你在给谁传音?”
温玉侧过头,冲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师父一会儿就知道了。”
邵岩按耐着好奇,在房门外等候约摸一个时辰,远远瞧见一道健硕的身影狂奔而来。
粗硬的头发高高扎在脑后,脸上一条骇人的疤痕,从右眼一路蜿蜒到耳廓,将他原本坚毅英挺的长相生生拉扯出几分凌厉。
颧骨、嘴角、额头青青紫紫,身上穿着的粗布衣衫破烂不堪,手臂、下肢、胸膛、后背都遍布着深深浅浅的伤口,皮‖肉上泛,凝固的血发着黑……很明显伤得很重。
邵岩挑起眉毛,慈和的面孔上满是惊讶:“时云?”
仙门百家来势汹汹,魔族又趁虚而入,季云宗上下乱成一锅粥,内门自顾不暇,遑论是修为低下的外门,从头到尾没有人管,邵岩还以为时云已经遭遇不测或是趁乱逃走。
时云气喘吁吁停在几步之外,黑漆漆的眼珠子乌沉沉的,朝邵岩与温玉的方向转动一下,又好似深不见底的古井一般沉寂下去,泛不起一丝波澜。
“师姐。”他喘着粗气,粗噶的嗓音一字一顿:“大师兄在哪?”
温玉的视线在他周身绕了一圈,眼里流淌出两分担忧之色:“你的伤…”
“不要紧。”比起他以前受的伤,压根儿不够看。时云语气罕见地添上一些焦急:“师兄…他在什么地方?”
温玉好气又无奈,时云还真是一如既往,眼里只看得到大师兄。
她抚着额头,指了指身后的房间:“大师兄在里面,再过两个时辰就会醒,你在一旁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