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啊。” 晋献公说:“世子出去可以吗?” 东关五说:“太子,是您的副手,曲沃,是国家的副手,不是太子还有谁能去呢?” 晋献公说:“曲沃就算了。蒲地、屈地是荒野之地,怎么能守得住?” 东关五又说:“不建城就是荒野,建城了就是都城。” 两人又一起赞美说:“一下子增加两个都城,对内可以屏蔽封国内地,对外可以开拓疆土,晋国从此更加强大了!” 晋献公相信了他们的话,让世子申生住在曲沃,主持宗邑,太傅杜原款跟着去。让重耳住在蒲地,夷吾住在屈地,主持边疆。狐毛跟着重耳去蒲地,吕饴甥跟着夷吾去屈地。又派赵夙为太子修筑曲沃城,比以前更加高大宽广,叫做新城。派士蔿监督修筑蒲地、屈地两座城。士蔿堆积柴草修筑城墙,草草了事。有人说:“恐怕不坚固。” 士蔿笑着说:“几年之后,这里就会成为仇敌,为什么要坚固呢?” 于是作诗说:
狐裘尨茸,一国三公,吾谁适从?
狐裘,是贵人的衣服;尨茸,是杂乱的样子。说贵人多,比喻嫡庶长幼没有分别。士蔿预知骊姬必定有夺取嫡位的阴谋,所以说了这话。申生和两个公子,都远远地住在晋国边境,只有奚齐、卓子在国君身边。骊姬更加献媚讨好,来迷惑晋献公的心。
当时晋献公新组建了两支军队,自己率领上军。让世子申生率领下军,率领大夫赵夙、毕万攻打狄、霍、魏三国,灭了他们。把狄地赐给赵夙,魏地赐给毕万作为采邑。太子的功劳越来越高,骊姬更加忌恨他,阴谋也越来越深越来越毒了。这事先放一边。
却说楚熊囏、熊恽兄弟,虽然都是文夫人所生,但熊恽的才智胜过他哥哥,被文夫人喜爱,国人也推崇佩服他。熊囏即位后,心里忌恨他弟弟,常常想找事杀了他,来断绝后患。身边有很多为熊恽周旋的人,所以一直犹豫不决。熊囏对政事懈怠,专好游猎,在位三年,没有什么作为。熊恽和他的嫌隙已经形成,私下养了敢死的武士,趁他哥哥出去打猎,袭击并杀了他,以生病去世告诉文夫人。文夫人虽然心里怀疑,但不想把事情弄明白,就让各位大夫拥立熊恽为君,就是楚成王。因为熊囏没有治理过国家,不算成为国君,称他为 “堵敖”,不用国君的礼仪埋葬他。任命他的叔叔王子善为令尹,就是子元。子元从他哥哥楚文王死后,就有篡位的想法,又爱慕他的嫂子息妫,是天下绝色,想和她私通。况且熊囏、熊恽两个儿子,年龄都小,子元自恃是长辈,全不放在眼里。只害怕大夫斗伯比正直无私,而且很有才智,所以不敢放肆。到了周惠王十一年,斗伯比病死了。子元更加肆无忌惮,就在王宫旁边,大规模修筑馆舍,每天歌舞奏乐,想用来迷惑文夫人的心思。文夫人听说了,问侍从说:“宫外的乐舞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侍从说:“这是令尹的新馆舍!” 文夫人说:“以前先王挥舞盾牌来练习武事,来征伐诸侯,所以朝贡不断送到朝廷。现在楚军不到中原已经十年了。令尹不想着报仇雪耻,却在未亡人的旁边歌舞作乐,不也很奇怪吗?” 侍从把她的话告诉子元,子元说:“妇人还不忘中原,我反而忘了,不攻打郑国,不是大丈夫!” 于是发动六百辆兵车,自己作为中军,斗御疆、斗梧举着大旗作为前队,王孙游、王孙嘉作为后队。浩浩荡荡,杀向郑国而来。
郑文公听说楚军大批到来,急忙召集百官商议。堵叔说:“楚军人数众多,不能抵挡,不如请求讲和。” 师叔说:“我们刚和齐国结盟,齐国一定会来救援,而且应该坚守城墙等待。” 世子华年轻气盛,请求出城一战。叔詹说:“三个人的话,我赞同师叔的。但依我愚见,楚军不久就会自己退兵。” 郑文公说:“令尹亲自率领军队,怎么肯退兵呢?” 叔詹说:“自从楚国出兵攻打别国,没有用过六百辆兵车的。公子元抱着必胜的心思,是想讨好息夫人罢了。想求胜的人,也一定害怕失败。楚军要是来了,我自有办法让他们退兵。” 正商议着,探子报告:“楚军攻破桔柣关前进,已经攻破外城,进入纯门,快要到逵市了。” 堵叔说:“楚军逼近了,要是讲和不行,就逃到桐邱去躲避。” 叔詹说:“不要怕!” 就派甲士埋伏在城里,大开城门,街市上百姓来往像平常一样,没有害怕的神色。斗御疆等前队先到,看到这样的情形,城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心里疑惑,对斗梧说:“郑国这么悠闲,一定有诡计,哄我们进城,不能轻易进去,等令尹来了再商议。” 就离城五里,扎下营寨。不一会儿,子元的大军到了,斗御疆等禀报城中的情况。子元亲自登上高处了望郑城,忽然看见旌旗整齐,甲士林立,看了一会儿,叹气说:“郑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