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应该一起为他们立后人,来表明亲近亲属的情谊。” 僖公听从了他,于是让公孙敖继承庆父的后代,这就是孟孙氏。庆父字仲,后人用他的字作为姓氏,本来叫仲孙,因为避讳庆父的恶行,改为孟。孟孙氏在成地享受食邑;让公孙兹继承叔牙的后代,这就是叔孙氏,在郈地享受食邑。季友在费地享受食邑,又加封汶阳的田地,这就是季孙氏。于是季、孟、叔三家,像鼎的三足一样并立,一起掌握鲁国的政权,称为 “三桓”。
这一天,鲁国的南城门无缘无故自己崩塌了,有见识的人认为高大的东西突然倾倒,日后一定有衰败的灾祸,征兆已经出现了。
话说齐桓公知道姜氏在邾国,对管仲说:“鲁国的桓公、闵公不得善终,都是因为我的姜氏的缘故,如果不进行讨伐,鲁国人一定会引以为戒,婚姻友好关系就断绝了。” 管仲说:“女子已经出嫁就应该听从丈夫,得罪了丈夫家,不是娘家可以讨伐的,您想要讨伐,应该隐瞒这件事。” 齐桓公说:“好。” 于是派竖貂去邾国,送姜氏回鲁国。
姜氏走到夷地,住在馆舍里,竖貂告诉姜氏说:“夫人参与杀害了两位国君,齐国、鲁国没有人不知道的,夫人即使回去,有什么脸面去见太庙呢?不如自己自杀,还可以掩盖自己的罪过。” 姜氏听了,关上门哭泣,到半夜寂静无声,竖貂开门查看,姜氏已经上吊死了,竖貂告诉夷地的官员。让他们办理丧事,飞快地报告给僖公。
僖公迎接她的丧事回国,按照礼仪埋葬了她,说:“母子的情分,不能断绝。” 给她谥号为哀,所以叫哀姜。八年后,僖公因为鲁庄公没有配偶,仍然把哀姜附祭在太庙,这是过于优厚的地方。
却说齐桓公自从救援燕国、平定鲁国以后,威名更加显赫,诸侯都心悦诚服。齐桓公更加信任管仲,专门从事打猎游玩取乐。一天,在大泽的岸边打猎,竖貂驾车,车马奔驰,比赛射箭正高兴的时候,齐桓公忽然眼睛盯着一个地方看,半天不说话,好像有害怕的神色。竖貂问:“您瞪着眼睛看什么呢?” 齐桓公说:“我刚才看见一个鬼怪。它的样子非常奇怪而且可怕。过了一会儿忽然消失了。大概是不吉祥吧?” 竖貂说:“鬼是阴性的东西。怎么敢在白天出现呢?” 齐桓公说:“先君田姑棼的时候也在白天看见过大猪。这也是白天啊。你替我赶快召仲父来!” 竖貂说:“仲父不是圣人。怎么能全部知道鬼神的事呢?” 齐桓公说:“仲父能认识‘俞儿’,怎么说不是圣人呢?” 竖貂说:“您先前提到俞儿的样子。仲父是迎合您的意思,用好听的话来劝您出行的,您现在只说看见鬼了。不要泄露它的样子。如果仲父说的和您看见的一样。那么仲父就是真圣人没有欺骗您了!” 齐桓公说:“好!” 于是驾车回去。
心里怀疑害怕。这天夜里就像得了疟疾一样大病一场。第二天,管仲和各位大夫来探问病情。齐桓公召来管仲,和他说看见鬼的事:“我心里害怕厌恶,说不出口。仲父试着说说它的样子!” 管仲回答不出来,说:“容我去询问一下!” 竖貂在旁边笑着说:“我本来就知道仲父不能说出来!” 齐桓公的病更加严重了。
管仲很担忧。在门上挂出布告:“如果有能说出国君所看见的鬼的人。应当赠送给他三分之一的封邑。” 有一个人,戴着斗笠穿着破旧的衣服前来,求见管仲。管仲作揖请他进来,这个人问:“您有病了吗?” 管仲说:“是的!” 这个人又问:“您是因为看见鬼而病的吗?” 管仲又说:“是的!” 这个人问:“您是在大泽之中看见鬼的吗?” 管仲说:“你能说出鬼的样子吗?我会和你共享家业!” 这个人说:“请让我见国君然后说!”
管仲在寝室里拜见齐桓公。齐桓公正垫着好几层垫子坐着。让两个妇人按摩后背,两个妇人捶腿。竖貂捧着汤,站着等候他喝。管仲说:“您的病。有能说的人了。我已经和他一起来了。您可以召见他!” 齐桓公召他进来。看见他戴着斗笠穿着破旧的衣服,心里很不高兴。
立刻问:“仲父说认识鬼的人就是你吗?” 回答说:“您是自己伤害了自己。鬼怎么能伤害您呢?” 齐桓公说:“那么有鬼吗?” 回答说:“有的。水里有‘罔象’,山丘有‘峷’,山里有‘夔’,野外有‘彷徨’,沼泽有‘委蛇’。” 齐桓公说:“你试着说说‘委蛇’的样子!” 回答说:“那‘委蛇’,它的大小像车轮,它的长度像车辕,穿着紫色的衣服戴着红色的帽子。这种东西,讨厌听到轰响的车辆声音,听到就捧着脑袋站着。它不轻易出现,见到它的人一定能称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