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返回烧了司府,她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找到他们留下的东西!
云山地势略显复杂,好在她俩皆对云山烂熟于心,马车走了一半,二人便下了马车抄小路飞快跑回司府。
走到大门前,司云星伸出手抚上木门之时顿了下。
临近新年,天气亦是一日胜一日的寒冷,粉白的指尖被冻得通红,身上虽因奔跑而腾升起丝缕热意,却耐不住内心冰凉。
越临近司府,司云星的脸色便更白一些。
被冻得毫无知觉的双手麻木撑开木门,她看着院中东倒西歪的尸体满眼悲凉,泪水在眼眶流转,顺着脸颊滑落。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司云星紧咬着双唇,双手紧握,指节微微泛白。
她要快些强大起来,这样才能护住身边之人。
骆余青……不将他千刀万剐难解她心头之恨!
司云星眨了下眼让视线恢复清明,回忆上一世学到的轻功,踏着轻巧的步伐踩着他人留下的脚印快速来到正堂,并嘱咐阿若小心,不要新留下自己的痕迹。
万一那些人此时回来发现了她们,那就麻烦了。敌众我寡,是否能全逃得掉还是个问题,她不想再有牺牲。
眼帘下垂,视线一扫,司云星便瞧见昏暗的室内,她的父母倒在地上,残留的血迹早已干涸。同时,她的视线略过某个角落,一抹小小的白青色一闪而过。她视线一顿,最终停在那块白青色的东西上面——
找到了。
她走到角落弯腰将东西拾起。
乍一看是一块很普通的玉玦,细细摩挲却发现,触感温润光滑,无一丝杂色,内圈雕着细密古怪的纹路,玉料难得,做工精细,非贵族用不起这东西。
心忧时间,来不及细看,司云星迅速将东西收好,放入怀中。
忽然,耳边响起阿若的声音:“姑娘,夫人手中为何抓着一枝风干的忍冬?”
司云星脑子中有什么东西突然划过去,不待她回忆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抿着唇,来到坐在椅子上的慕涟面前,看着女人温柔平和的面容,不觉有些怔忪,泪水在眼眶蓄积。司云星闭目拭去眼泪,逼迫自己静下心仔细观察。
坐着的慕涟平和的闭着双眼,手中紧紧抓着一枝风干了的棕黄色的忍冬——显然是从桌上临时抓的,桌上还有三枝同样的被随意插在花瓶里。
那是今年六月被慕涟插着做观赏的花,不过慕涟后来又懒得更换,恰好正堂通风极佳,而忍冬风干后还可入药,慕涟便嘱咐下人不用替换其他花卉,倒去水,让它自由风干即可。
阿娘这是想表达什么?
须臾,门外传来几道明显的脚步声。
司云星暗道不好,那些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