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与我一战,我满足你,也让你看看秦家的枪,是如何一枪杀你!”
岳无阳当即拔刀,刀起如猛虎咆哮,寒光乍现。
那一刀似乎斩出光华,自平地而起,直斩秦尧白。
“此一枪,为逆!”
秦尧白喃喃一声,暮雪寒枪悍然出手。
霜华凌然。
刀芒未碰到秦尧白,但枪尖却实实在在穿透了岳无阳的心,没有人看出秦尧白的枪法,甚至一直浸淫枪法的盛于秀,也是皱起眉头。
咣当!
岳无阳无力抬头,雁翎刀掉落在地,嘴角处有血迹渗出。
他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败的,秦尧白的那一枪太过深奥,或者说太过诡异。
岳无阳战死。
如今的天安城,穷途末路,基本无大将镇守。
“把尸体收回去吧!毕竟,他是为了太安战死,这是他一生需要的荣耀。”秦尧白淡淡说道,收锵回营,枪尖上,却没有血迹。
城头上,唐禹城皱起眉头。
他不敢开城门,他怕秦尧白趁着机会拥兵入城,如果真到那时便一切都完了。
现在的唐禹城,便如困兽。
现在的他,也只能期盼着燕云王唐鸿或者是江陵王唐途能够快些到来。
直至第四日,岳无阳的尸体还躺在城外,唐禹城依旧没有派人前来收尸,如今天安城内已经是哀嚎一片,城头上的许多兵卒却都在睡觉,连天几夜守城,让他们身心疲惫。
他们是人,他们需要睡觉。
甚至他们心中出现了不想守的念头,想要献城活命。
不仅兵卒如此,哪怕是一国皇帝的唐禹城,长期的困守已经让他接近崩溃。
杀人诛心。
秦尧白要的,便是如此。
直至岳无阳战死第七日,四月二十九,燕云王唐鸿率五万燕骑赶至天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