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了你都没有反应,你在想什么。”莫夫人的出声,也将走神的姜玉禾唤回了神。
垂下眼帘的姜玉禾掩下眸底翻滚的情绪,笑着解释,“不过是瞧着姐姐衣服上的花样格外别致,一时之间竟瞧得都入了迷。”
“你要是喜欢这个花样,改明儿我遣丫鬟送你府上去。”
“那我得多谢姐姐愿意割爱了。”
她们两人说话时,本在暖阁旁的闻澈疾步走了过来,他的手上还抱着个雕鹤鹿同春纹手炉塞到她手中,一开口就是担忧的责意,“你出来怎么不带个暖炉,就不怕冷到吗。”
毕竟她体寒的毛病就像是他的心病,无时无刻不在牵引着他的心。
“我的身子调养了那么些年,哪里就真成了吹不得半点儿风的病秧子,也就是你总把我当成个瓷做的玉人。”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的姜玉禾同闻澈说话时,只觉得有一道侵略性极强的目光落在身后,像极了被一条吐着腥臭信子的毒蛇给缠上了。
但她根本不敢回头,只能任由冰冷的毒蛇顺着她的脚踝逐渐往上,朝她张牙舞爪着锋利獠牙,喷发着带毒液的气息。
好在那抹视线很快消失了,却也让她的后背跟着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因为遇到了故人,那位故人不久后还会成为自己夫君的顶头上司。
导致姜玉禾在接下来的宴会中都处于一种极度绷紧的精神状态中。
因为她害怕对方会突然发难,也害怕自己现有的荣华富贵烟消云散。
可是对方只除了刚才对自己投过来的一眼以外,并没有其他举动,也让姜玉禾因此生出了一抹不该有的侥幸心理。
想着兴许对方早就不记得她了,又或许只是一个同名同姓,容貌相似的人。
无论对方是不是当初同自己做过两年夫妻的男人,她都不能自乱阵脚,更不能毁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
终于,等后背被冷汗打湿小衣,又由着热气烘干的姜玉禾终于熬完宴会结束,静立在马车旁等着他出来时。
却看见夫君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原先离得远瞧不分明,待人走近,再被那惨白清冷的月光一照。
姜玉禾浑身的血液瞬间倒流,本就偏白的小脸更是不见一丝血色。
闻澈的声音则在耳边传来,“魏大人刚回京,府里还没打扫好,而且他府上就一个老仆跟着,前段时间还摔了腿,他又醉了酒,我担心他没人照顾,就邀请魏大人到我们府上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