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关于东阳的消息。
有一次梁昭和裴宴呆在一起的时候,裴宴手下的侍卫说漏了嘴,东阳两个字刚刚说出口,裴宴便摔了手里的书,勃然大怒,将他当场杖毙了。
房内安静得吓人。
原来曾经笑起来眼睛里如同汩汩清泉的人,发起火来这样可怕。
但梁昭没有任何表情。
她也没有再流过眼泪。
她的眼泪,早已经流干了。
那日趁他不在的时候,梁昭让紫锦偷偷写了一封信,借口外出买些她爱吃的玩意儿,在外面找人将信送上了祁山。
也幸好紫锦从小陪着梁昭,梁昭学习之时太傅也顺便教导了她,如今才没有陷入绝望的困境。
半月后,是一年一度的家宴。
皇家的家宴,也一如平常百姓家。
天擦黑之时梁昭和裴宴到了御乾宫,皇帝和皇后已经在等着了。
这一晚,皇帝卸下平日里严肃的面孔,像普通的父亲一样慈爱。
他们从国家大事聊到裴宴小时候,皇帝的语气里满满都是怜爱。
皇后在一旁附和。
梁昭面无表情听着,那些话一字一句,真像一把刀扎在她的心上。
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划破了梁昭的手,掌心一片濡湿,她却一点感觉不到疼。
因为她的心,快疼死了。
正是父慈子孝的时候,外面忽然放起了烟花。
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
如今并不是什么节日,城内是不允许私自燃放烟花的。
皇帝起了疑心,决定出去看看,裴宴便想要陪着他一起。
梁昭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故意拉住了裴宴,语气惶惑:“殿下……”
裴宴脚步一顿。
他可能是想到我梁昭如今的身份,以为他害怕一个人呆在这里,于是握了她的手:“别怕,你在这里陪着母后,我去去就来。”
皇后闻言冷笑一声:“御乾宫又不是吃人的地方,怕什么?”
“母后,太子妃这几日身子不爽利,还请您照看着。”裴宴皱了皱眉。
“太子妃年纪轻轻,能有什么不爽利的?我一个老婆子照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