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把两人一起杀了,只不过为民请命加上朝臣不满,他若是一意孤行,必然会落得恶名,到时候朝局动荡,一发不可收拾。
皇上敛起脸上情绪,冷声说道:“既然证据不足,那便好好调查,还墨王一个公道。”
姜绾一听,心里一喜。
“不过……”皇上微眯着眼睛,冷声说道:“既然墨王妃说,墨王一心为朕,那就收回他的兵权,钟陵县的私兵也入伍效忠于朝廷,不知墨王妃意下如何?”
姜绾神色一凛,不敢有半句拒绝的话。
她忙说道:“一切全凭皇上做主!”
皇上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朕还听闻,墨王府府库充盈,倒是有富可敌国之态了!”
“皇上万万不可相信此话!墨王向来节俭,又怎会有如此无稽之谈?”姜绾皱着眉解释。
“哦?你是说,朕得到的消息全都是假的?难道你不是一面之词吗?”皇上拍了拍桌子,声音响亮,充满了压迫感。
“儿臣不敢说谎!”姜绾低眉颔首。
“此次事件也算是给墨王一个教训,若飞有人心生不满,又怎会传出如此言论?”
“今日起,削减墨王府的年俸,顺天府极力调
查墨王一案,三日之内,查出结果!”
话音刚落,皇上气愤的起身,甩袖离去。
临走前,皇上那双幽深的眸子落在姜绾的身上,眼底布满阴寒。
感受到皇上阴冷的视线布满全身,姜绾一直低着头,权当没有看到。
直到皇上走远,众位大臣们唏嘘不已,不禁为姜绾捏了把冷汗。
方才姜绾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一旦意志不坚定,很有可能就被吓得说不出来话,可姜绾不但字字铿锵有力,更是让皇上改变了决定。
他们纷纷对姜绾刮目相看。
不仅是他们,就连姜侯爷,诧异的目光也落在了姜绾身上。
姜绾默默的从地上站起,只觉得膝盖发疼,浑身发软。
她已经四天三夜没有睡觉了,整个人疲惫不堪,全靠毅力强撑着,如今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便觉得浑身无力。
姜绾正打算转身回去,却被身后的姜侯爷给叫住了。
“绾儿!”
姜绾驻足,微微侧目。
“不知姜侯爷所为何事?”
“绾儿,如今对父亲怎么如此生分?”姜侯爷明知故问。
姜绾清冷的脸上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抬眸,轻声道:“这里是在朝堂上,女儿不
敢有半分僭越,还请父亲勿怪。”
“自从你嫁了墨王,我们父女俩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饭了吧?不如今日……”姜侯爷朝姜绾抛橄榄枝,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姜绾给打断了。
“父亲,我从钟陵县拼了命的赶回来,已经许久没有休息,怕是会饶了父亲的雅兴。”
姜绾婉言相拒,那张平静的面庞,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起伏。
姜侯爷笑道:“是为父太过心急,你快些回去休息,等改日,我们再聚。”
等他说完,姜绾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皇宫,朝着天牢而去。
姜绾打点了狱卒,走过狭长的甬道,道路两边的监牢里,不时的会伸出一只黑手来,他们大喊着冤枉,有些人口齿不清,不知道在呓语着什么。
在狱卒的带领之下,她来到了一个牢狱门前。
火把的映照之下,她身上发着淡淡的橘光,白皙的面庞被映照的,充满了柔和之色。
“王爷。”她轻声叫了一句。
听见声音,战玄墨赫然回头,看见姜绾亭亭袅袅的站在那里,身上满是疲惫之色。
“王爷请宽心。”
战玄墨脸色阴寒,烛火摇曳之下,他的脸被映照的忽
明忽暗。
他冷冷的注视着姜绾,什么话也没说。
看着他充满质疑的眼神,姜绾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她本想解释,可看了男人一眼,便觉得解释毫无用处,毕竟那个抓了他的人,是她的父亲。
战玄墨又怎肯再信她?
姜绾悠悠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虽然你辛辛苦苦养的兵要拱手让人,但至少保住了一条性命。”
一听这话,战玄墨脸色越发阴寒。
“你什么意思?”他冷冷的问,眼中闪过一抹阴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