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绾只感觉眼皮沉重,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姜绾睡到了次日的傍晚,方才悠悠转醒。
她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面的事情记不清了,只能看到那一双阴沉的眸子一直盯着她。
一觉醒来,她只感觉浑身酸痛不已,整个身体越发的无力了。
竹月听见动静,立刻冲了进来,伺候姜绾洗漱,并且让人端上来热气腾腾的饭菜。
“王妃,你终于醒了!”她眼眶一红,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
见此,姜绾笑道:“我又没有出什么事,你看看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
“王妃不许胡说八道!”竹月打断了她的话。
姜绾只好住了嘴。
“王爷和侧妃回来了。”竹月突然开口说道。
姜绾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随后点了点头。
“知道了。”
“您跟王爷发生了什么吗?”竹月好奇的问。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响起。
那脚步声急促,不多时,便已经走到了门口。
姜绾抬眸看去,正对上一双冷冽的眸子。
是战玄墨来了,他的身后还站着白清清。
“你为何要将我手里的兵权交出去?这全都是你跟你父亲设计好的
吧?”他张口便是质问。
姜绾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冰冷:“该说的话我在牢狱之中都已经说过了,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调查。”
看着她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仿佛真的与此事无关,战玄墨的心忍不住触动。
一旁的白清清生怕战玄墨心软,便添油加醋道:“我也是后来才得知此事!如果王妃姐姐没有跟他父亲联手,那他父亲为什么不将王妃一起带走?偏偏只问罪王爷?这事儿还不是一目了然!”
她恶狠狠的瞪着姜绾,一旁的战玄墨皱着眉头,目光锁定在她身上,仿佛她犯了弥天大错。
姜绾冷笑着站起身,眼神掠过他们,开口道:“我只说一句,我问心无愧,若是你们有证据,大可以将我诛杀,可若是没有证据,空口白牙的诬陷,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说完,他锐利的眸子如剑羽一般射向了白清清。
“侧妃,我想请问,在钟陵县与你相见的那个黑衣人是谁?”
话音刚落,白清清的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姜绾看到了?她当时便害怕姜绾看到,就安慰自己,天色昏暗,姜绾肯定没有看清。
却不成想,姜绾
居然当着战玄墨的面问出了这句话。
“王妃姐姐,你说什么?什么可以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眼底闪过一抹慌张,努力的平复着情绪。
“是吗?”姜绾冷冷一笑,目光落在了战玄墨脸上。
“我若是说侧妃勾结外臣陷害王爷,王爷可会相信?”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目光清冷,一双眸子静静的看着他。
战玄墨神色复杂,眉头一皱。
姜绾苦笑道:“说到底,王爷只不过是凭自己个人喜物判断对错罢了,真相重要吗?”
说完,姜绾冷声道:“你们若是没有证据,就请离开!”
她直接下了逐客令,不想再看见二人。
战玄墨转过身,刚准备离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眸色一深。
“姜绾,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证据,否则……”
他威胁的话没有说完,阴冷的眸子里充满了戾气。
他转过身,甩袖离去。
白清清看了姜绾一眼,正对上他那一双坚定的眸子,她心虚的收回视线,慌慌张张跟了上去。
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姜绾久久的收回视线,身体无力的跌坐在凳子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看着姜绾失魂落
魄,竹月一脸心疼。
“王妃……”
姜绾恍然回过神,轻笑道:“没事。”
也不知怎的,心情越发的低落,姜绾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亥时,姜绾从床上爬起,打开窗子,透过那小小的窗户朝着外面看去,一轮明月高悬空中,柔和的光照耀着大地。
她随手披了件外衫,便朝着外面走去。
竹月在门口睡的正熟,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走出来。
姜绾蹑手蹑脚,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