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易正想得入神,心下却突然骤生警戒,顿感后背一股凉意升腾,不由自主便打了个冷颤。
循着直觉望去,只见门外不远处,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位绝美少女。
她身着一袭白衣,腰间系着一条银色丝带,裙身下摆处绣着几朵淡蓝祥云,夜风拂过,裙裾翩然飞舞。
再看她容颜眉如抹黛,唇若涂朱,肩如刀削,腰如细柳,就那么静静地合手站在院里,似白玉无瑕,似出水芙蓉。
有那么一瞬间,田易还真以为她是仙子下凡呢。
若不是被她冷若冰霜的眼神给狠狠瞪了一眼,他估计就此沦陷其中,怕是一时半会清醒不过来的。
糟糕!找麻烦的人来了。
原来宁儿忙活完女眷们的宴席之后,便悄悄跟杨娇请假,说要到前厅来看看热闹。
因为宁儿挂着个婢女的身份,所以她进出前厅并不算违礼。
而恰好杨娇也想打探下前厅的消息,便当即允准了宁儿的请求。反正她身边还有静儿伺候,女眷宴席这边完全照应得过来。
宁儿拜谢过杨娇,出来后却径直奔往孙青的住处。
在她的威逼恫吓之下,孙青这个怂包连一刻钟的时间都没挺过去,就如实交代了他伙同张志陷害田易一事的全部经过。
宁儿这才知道,那个所谓的‘醒脑汤’洗筋伐髓,提升资质什么的都是一派胡言,压根就是用来忽悠袁虞的,孙青被白白灌了一肚子臭水。
由此推断,田易说得其它事情肯定也都是凭空捏造,瞎扯一通。
可就是这么拙劣不堪的谎言,自己竟还差点信以为真,简直太可恨了。
那个田易胆大妄为,扯下这么大的弥天大谎,竟敢连主家、夫人都牵扯其中,想来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惜这事自己还不敢当众揭穿他,毕竟牵扯到族长之争非同小可。
一旦被有心人得知并加以利用,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自己也会反受其害的。
不过这羞辱之仇自己总是要报的,无非换个方式,麻烦一些而已。
哼,这都是你咎由自取,自寻死路,莫要怪本小姐手下无情了!
宁儿站在院中冷冰冰地盯着田易,心里有了主意之后,便若无其事地朝正厅门口走了过来。
袁虞此时正兀自陷在那温柔乡里,享受着一怀绵软,迷恋其中欲罢不能。
突然就见他如遭雷击,‘唰’地一下坐了起来,好似躲瘟神一般,一把就将那美婢推开老远。
随即他赶紧目不斜视,正襟危坐,俨然一位正人君子。
倒搞得那美婢一时满脸茫然,不知所措。
田易一直躲在袁虞的身后,这时却忽然发现袁虞的身体,居然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我去,至于吗?
不就一个弱女子吗,至于被吓成这副熊样吗,鄙视你。
“小虞虞,你胆子不小哇,才半日不见你就长这么大能耐了,竟敢学着玩女人了!”
宁儿来到袁虞身旁坐下,那美婢一看原来是她来了,吓得连滚带爬,也好似躲瘟神一般慌慌忙忙地跑开了。
“嘿嘿,姐姐哪里话,小虞虞心里永远都只有宁儿姐一个人,绝不会容许其他女人闯进来的。”
袁虞哄女人这方面估计是遗传了袁隗的基因,关键时候嘴巴还真能跟得上。
“你以为我眼瞎吗?我在门口都盯了你一刻钟了,就没见那女人从你怀里出来过。
现在竟还敢大言不惭地在我面前睁眼说瞎话,真是不可饶恕,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宁儿附在袁虞耳边低声说着,一只手却已然悄悄伸到了几下。
借着案几的遮挡,她的两根纤纤玉指轻松捏起袁虞的大腿肉,狠狠地便拧了下去。
袁虞瞬间全身绷紧,五官扭曲,那表情说不出的狰狞古怪,可愣就不敢叫出声来。
只是一个劲地咬紧牙关硬挺着,以至于憋得喉咙里‘嗬嗬’作响。
田易一看这还了得,守着我这个金牌护卫,这小丫头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自家主子,岂不是欺人太甚,简直不要太嚣张啊!
田易一股怒火上头,哪还顾虑得了那许多,立即急趋上前跪在袁虞另一侧,殷勤地说道:
“既然那美婢更衣去了,就由属下暂代其位,伺候公子吧。”
田易边说边拿起酒提为袁虞添酒,却假装手抖,故意将酒提歪斜,洒到袁虞大腿的衣服上,连带也溅得宁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