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话说的,我还真就不服了。”
阿鸡这犟脾气一上来,不觉又开始嘚瑟起来。
“大汉律例哪一条规定过往别人脸上抹屎就犯法了?
若侮辱下别人就得下狱坐牢,那你方才一口一个小子的叫我,是不我也可以先打你一顿,再告你侮辱在前。
你这完全是仗着官威欺负老实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呔,混账!你这纯属是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周瑜暗骂阿鸡无耻,此事乃因他而起,若不押他回去如何立案。
况且他言语中还暗藏挑唆,似欲刻意制造混乱,简直是居心险恶,罪在不赦。
“我不过是叫你两声小子而已,你却是往人家脸上抹屎,这两种侮辱能相提并论吗!
你虽然没有出手伤人,但你与他人当街持械斗殴,大喊大叫引起百姓恐慌,仅凭这点我便可治你个扰乱治安之罪,何以不能抓你!”
周瑜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义正词严,在场诸人无不信服。
世人本就同情弱者,围观百姓看到老张被整成这副惨相,尽皆纷纷为他打抱不平。
阿鸡一看民心所向,自然不敢以一己之力去触犯众怒。
于是他好汉不吃眼前亏,瞬间便换了一张笑脸对周瑜说道:
“小公子请息怒,您说的句句在理,小人深表佩服。
不过就算您说下天来,跟小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刚才只是老张头一家之言,是否属实尚未可知。
而我从头到尾只在旁听,并未承认,你们有何凭证断定此事就是小人所为呢?
如此武断定性,未免太过有失偏颇吧?”
“这,…”
周瑜皱眉沉思,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定主意,他也吃不准老张所言是否仍有隐瞒。
尽管他天赋过人,冰雪聪明,但终究阅历尚浅,总想着以理服人,因而处理起此类民讼来,明显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是否是你所为不是你说了算,是官府说了算。除非你能证明此事与你无关,不然就废话少说,随我回官寺听候发落。”
周登可不似周瑜那般刻板,他毕竟混迹底层官场多年,深晓驭民之术。
对付这种贱民根本就用不上这个那个的,有什么事直接先逮回去再说。
若不是周瑜愚直,非要跟他们在这掰扯什么道理,而周登作为侍从又不敢违其心意,估计他现在已经将这两人押到寺狱里去了。
阿鸡不怕周瑜这小孩,但不代表他不怕周登。
先前周登露的那一手绝技已深深地震慑住他,令他委实不敢轻举妄动。
否则以阿鸡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留在这里跟他们废话,早就溜之大吉了。
眼下周登的话可谓说到了点子上,除非阿鸡能证明自己与此事无关,不然对方就有充足的理由当场拘捕他。
阿鸡机变百出,自不会坐以待毙。眼珠‘骨碌碌’一转,很快便想出了脱困之策。
“好,那我现在就证明给你们看!”
阿鸡上前大声喝问老张,
“掌柜的,你既然说是我抹的你一脸屎,那我问你,这屎抹在你脸上是凉的还是热的?”
“温温热热,肯定是你刚拉的,要不然能这么大味吗!”
众人也不知怎地,听到老张说得这么详细,不由又都露出一副恶心欲吐的表情。
“哈哈,那就好。”
阿鸡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此时他已胸有成竹,即刻拱手对围观众人说道,
“各位乡邻,这可是掌柜的亲口所言,假如这事真是我干的,想来我一个小叫花食不果腹,肚子里没有东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决计是拉不出第二坨屎来的。
既如此,那反之,如果我现在仍能拉得出来,是不也就证明这事肯定与我无关吧?
同时也就证明,掌柜的刚才对我的指控完全是子虚乌有,纯属是他栽赃嫁祸吧?”
虽然阿鸡言语粗鄙,但无可否认,确实是话糙理不糙。
众人听罢议论纷纷,深以为然。就连周瑜二人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故而均点头认可了阿鸡的定论。
“那就烦请各位先回避一下吧。”
阿鸡讪讪一笑,
“小人现在可真的是要失礼了。”
众人一看阿鸡要解系带的样子,立时就明白了阿鸡的想法。
女人们赶忙背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