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他们听见小二说话时就已经看到了阿鸡两人,他跟秃子对视一眼,皆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猜不透阿鸡此来究竟意欲何为?
“放他们进来吧小二。”
“唯。”
小二小三对焦大唯命是从,收到指令也不多问,立刻便让开了道路。
焦大现在很好奇阿鸡的来意,反正自己闲来无事,且看看这小子到底搞什么古怪,就当图个乐子吧。
“焦老大辛苦,二位统领辛苦。”
阿鸡上前抱拳行礼,满脸堆笑地对焦大说道,
“焦老大不愧是一方雄主,这么早便废寝忘食,殚精竭虑的为帮派谋发展,小人对您着实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呵呵,少拍马屁,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早什么早。”
焦大哑然失笑,明知阿鸡信口胡诌,却也不去怪他,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说吧,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嘿嘿,焦老大英明。昨日承蒙焦老大高抬贵手,放了小人们一条生路。今日小人别无他意,特略备薄酒,专程登门拜谢来了。”
“嗬,有点意思哈。”
焦大跟另外两人互看一眼,均仰头大笑不止。
“小子,我们这么欺负你,你不恨我们,反而还感激我们。哈哈,你是真傻还是别有居心呢?”
秃子斜眼瞅着阿鸡,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呵呵,秃大哥说笑了。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小人不是真傻,而是真机灵。
以前小人不知焦老大盖世豪杰,竟还妄想蚍蜉撼树,螳臂当车,直到昨晚亲眼见识到焦老大的风采之后,才明白小人之前是多么的不自量力。
不过秃大哥若硬要说小人是别有居心,倒也无可厚非。
毕竟我们兄弟四人要想在这雒阳城里长久待下去,日后必然是要仰仗各位老大多多照拂的。”
“哈哈,你小子这张嘴某家是真佩服,当个乞丐确实是可惜了。
你若真能按照昨天的约定凑够那三两银子,日后某家保证绝对不会亏待你。”
焦大虽说被阿鸡捧得心里很是受用,但他心里更清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小子八成是知道他自己不可能凑齐银两,所以特地跑这儿服软来了。
自己一方雄主,识人无数,见微知着,岂能让这小子轻易如愿,先堵住他的嘴再说。
“那是自然,银子不能少,诚意更不能少啊。”
阿鸡吩咐二牛将酒肉一一摆在案几上,然后又对焦大说道,
“焦老大明鉴,这可是南外市最好最贵的杜康酒,足足三十文一坛。
这个也是南外市最贵的烧鸡,小人听说帝都里除了‘张记烧鸡’就属它口碑最响,味道最佳了。
今小人特呈献焦老大享用,以略表小人敬意,还请三位统领笑纳。”
“哼,这两样吃食加在一起得有八十文钱,你昨天还说自己身无分文,已将所有钱财都交给了老大。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现在花的这些铜钱是从何而来啊?”
李大目人如其名,眼睛大的跟牛眼一样。
其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不仅是焦大的智囊,还跟秃子一样是焦大的左膀右臂。
当下只见他怪眼一瞪,凶光毕露,恶狠狠地盯着阿鸡,那眼神仿佛能直透皮肉看穿对方的心思。
“呵呵,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这些铜钱不过是我来之前,仅用了一个时辰就讨得的。
小人行乞多年,自有一套独门技法,这也正是小人自信三天内凑齐银子的底气所在。”
“噢?世间竟还有这等技法吗?小子,快快说来听听。”
秃子一听来钱这么快,登时两眼放光,粗暴地一把扯住阿鸡衣襟,就要逼他说个详细。
“哎呀,秃大哥莫急,莫急啊。来,各位老大应该还没吃饭吧?可别辜负了小人的一片心意,咱们边吃边聊,两不耽误嘛。”
“且慢,小子,你们不是四个人吗?剩下那两个去哪了?”
李大目可能是以往害人太多,因此防范心理很强。
对于阿鸡这种油嘴滑舌,且能无视他慑人双目注视的厚颜之徒,他更是格外地心生警惕。
眼见阿鸡正打算抬手去拍碎酒坛泥封,李大目连忙伸手制止了他。
“呵呵,小人也是要吃饭的嘛。这么好的天气可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