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自己跟他已注定势不两立,他越不堪,自己干掉他就越没有负罪感。
这样一想,阿鸡心里很快便释怀了。
“这怎么能行呢焦老大,您的好意小人心领了。但一码归一码,真男人说话一口吐沫一个钉,绝不反悔!小人这就讨钱去,老大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哈哈,好吧,小兄弟忠勇可嘉,既如此我也就不强求了,某家在此提前预祝你马到成功!”
“多谢焦老大吉言,‘马到’肯定成功啊!哈哈,小人先行告退,各位老大多多保重啊。”
阿鸡说罢立即抱拳施礼,转身快速离去。
焦大三人听着他最后这句话都莫名感觉有些别扭,却也不以为意,只当是这小子说秃噜嘴了。
阿鸡出来后不由大张开双臂,抬头惬意享受着冬日暖阳的洗礼,顿时觉得一身轻松。
“阿狗,计划进展得顺利吗?”
“回老大,一切顺利。大牛哥正带着两个捕役往这赶呢,估计最多再有一刻钟的时间就过来了,咱们要不要去迎迎他们?”
“嗯,迎是肯定要迎的,等会必须得我亲自出马才行。不过你就不必跟着去了,毕竟偷鸡时你已经露过脸了,一旦被捕役看出什么端倪来,咱们就功亏一篑了。”
“诺,好的老大,那我现在该干嘛呢?”
“你就躲得远远的,负责给我们望风放哨好了。一旦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你就赶紧去福来馆舍请马大哥帮忙救我们的性命。”
“知道了老大。不过咱们的计划如此完美,我相信肯定用不着再去找马大哥了。”
“哈哈,但愿如此!走吧二牛, 随我去迎接你哥。”
此时大牛正引着两个捕役往破庙而来,这一路上他一直心中惶惶,直到看见前方终于现出了阿鸡二人的身影,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边阿鸡同时也看到了大牛他们,于是他赶忙快步上前跟三人打过招呼,随即就对那两个捕役恭敬地说道:
“二位官爷,焦大那帮恶贼刚在庙里吃喝尽兴,小人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确实是从‘张记烧鸡’那里偷来的鸡。”
“噢?你既然不是跟他们一伙的,这种犯法的事情他们为何会守着你说?
既然被你知道了实情,又岂能轻易放你出来?而且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来此处?所为何事的?”
为首捕役姓张名谷,生得须眉如戟,神态威严,一张方脸铁面无私,是雒阳城公认的第一神捕,威名在百姓心中甚至远在县尉周登之上。
只看他刚刚仅从阿鸡这一句话中就推断出如此多的疑点,便可知神捕之名果真名不虚传。
阿鸡禁不住打了个激灵,差点被张谷这连环三问给问得当场卡壳。
好家伙,这又是个何方神圣?
幸亏自己提前在应付各种突发情况的说辞上下足了功夫,要不然自己精心谋划的这场大戏还没等开始呢,直接就可以宣布落幕了。
“两位官爷明鉴,小人兄弟二人只是负责伺候他们吃喝的,刚才也是无意间听到他们谈及此事。
此事他们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因此根本就有恃无恐,以为小人绝不敢出去乱说。
可惜他们看走了眼,小人虽年纪不大,但从来都是遵纪守法,克己奉公。
尽管身处污秽之所,却始终怀着一颗为国为民的赤诚之心!
适才听闻他们的恶行,小人义愤填膺,本想借着出来打酒之故,正要去官寺揭发他们。
只不过没成想天道昭彰,当真是恶人自有恶报,路上恰好迎头碰见两位官爷前来。
而顺着此路往前走,方圆附近又止有这一间破庙,故此小人斗胆猜测,官爷们定是为了这事而来的。
这一切看似巧合,实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合该此群恶贼今日伏法啊!”
阿鸡当即跪地叩首,言辞恳切,其中愤恨不平之意简直呼之欲出。
张谷二人对视一眼,都认为阿鸡的解释合情合理,无懈可击。
虽说有点不大相信他小小年纪就能如此正直正义,但眼下这点并不重要,立刻去庙里拿下疑犯才是重中之重。
“起来吧小兄弟,某家十分佩服你们二人的胆量。在当今这个世道下,还能像你们一样怀抱一颗赤子之心的人,已经委实不多见了。”
张谷抬手扶起阿鸡,欣赏地拍了拍阿鸡肩膀,然后又问道他:
“那你俩敢不敢现在就跟着某家去指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