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塞尔。
一座颇具江南风格的雅致清奇园林内，有数人正在凉亭下，围炉而坐。
很难想象在遥远的异国他乡，能有如此风格的建筑。
不过考虑到庄园的主人，是在学界和正界都有非凡影响的朱立文教授，那就不出奇了。
而且勿需自己出资，光是海外朱家历代经营的庞大财富和各方面资源，都足够家族成员过上很优渥的生活。
“你好你好！”
但此刻在自家地盘的朱教授，却全然没有傲气，很儒雅地主动给新来的陈树，热情握手。
比对早来一步的严院士高院士，好上不止一筹。
“喂，我们还在这里呢就这样，太打脸了吧。”
严院士斟了杯清茶，带着笑意抗议着。
“诺奖级别的交流，你这无关人等别掺和。”
朱教授也笑着顶了回去。
别看他是物理学大牛，可对学术界的大事件历来都保持着不低的关注。
家乡诞生如此青年才俊，他也高兴得紧。
那篇有关中微子质量起源的论文，朱教授刚过目。
很有潜力，很大胆的想法。
显然比起爱德华威滕和塞德里克这些‘冒牌’物理学家，这位正儿八经的，在原子物理和激光科学方面，有非凡造诣的权威大牛，眼力更加独到。
中微子是个很热门的方向。
连诺贝尔物理学奖，都多次落子于其上。
提出中微子束方法，及通过发现μ中微子验证轻子的二重态结构。
实验发现中微子存在。
探测宇宙中微子。
发现中微子振荡现象，表明中微子拥有质量。
几十年来，这个小玩意儿可没看起来那么不起眼，随便做点什么重大突破，都是诺奖的强有力竞争者。
还有。
据他所知陈树还是很彻头彻尾的，华国本土学者，那价值就更大了。
“行，我给陈树同学面子，不跟你吵。”
严院士笑眯眯地，也不恼，对陈树同样热情。
他就知道，能玩得转数学的天才，肯定在物理学方面也具有超人天赋。
怎么之前就没有遇到过这种学生呢。
生生在犄角旮旯里面埋没了。
否则岂会等到现在才崭露头角。
看来国内的教育体质问题，需要再提炼提炼。
“正好，给我们讲讲中微子产生机制用到的数学思想吧，你那黎曼假设用得太超前了，两篇论文我都没怎么看懂。”
旁边的高院士很不起眼，实际上却称得上国内凝聚态物理的先驱，学科缔造者！
甚至再往前几十年，十来岁不到二十岁那会，就以天才少年的名义参与过戈壁滩核工程的研究，并发挥过一定作用。
后来才逐渐脱身应用，从理论方面为国家奠基。
“前辈们折煞我了。”
陈树很不好意思，这直白的吹捧，貌似有种拍马屁的嫌疑啊。
个顶个的满级天才，用得着这样吗。
刚进门，陈树就被诸位长者的天赋数据晃瞎了眼。
能走到高位的大佬着实是有真本事。
即便是旁边小心侍候的年轻学生，天赋也相当不错，都是天赋8和9的潜力人才。
可惜还在发育期，没有加号这些能出货的点。
“谦虚什么，我可知道有好几个老朋友，准备启动他们国家的大型实验室进行验证，看看能不能押中宝呢。”
朱教授摆摆手，亲自给陈树倒了杯茶。
“谢谢，您太客气了。”
连忙双手接过来，陈树顺着话茬说道。
“那他们可能得失望而归，我是按照cern的最新配置进行设计的，可能北美的国家实验室才有戏？”
陈树知道面前朱教授的履历，在就任能源部长前，是北美劳伦斯伯克利国家实验室主任，后来才被换届新选总统提名升职。
“看得出来。”
笑容真挚而温暖，朱教授有如春风般和熙，然而并未就此深入。
大概存在保密需求？
想得有点多，陈树心头微凛。
老威滕当真误我，搞得现在看谁都像反贼。
“真要做的话也能做，降低点要求精度就是了，看最后结果如何而已。”
严院士插了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