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问题需要扯皮很久，所以陈树没有纠结在这个点上，问起索尔维会议相关的事情。
临时抱佛脚也是好的嘛，至少去到现场不会太尴尬。
“那你就要失望了，从我的角度来看，这次会议收集到的论文，都没你那篇中微子研究出彩。”
朱教授有意提携陈树，想着过后找个时间，推荐陈树上台报告讲讲。
而且有别于爱德华威滕他们，朱教授可以给到正场时间，吸引更多教授学者。
届时其在物理学的声望也就起来了。
不过这也就锦上添花而已。
水平如何，到底是看实力高低。
光是混迹人脉，很难得到广泛认可。
“又来？”
陈树脱口而出，无力吐槽。
老一辈的追求能不能实际点，真要拉拢，直接甩支票或者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不行吗，非要这机会那培养。
年轻人根本不吃这套。
“说起来，好像是有个添热闹的小奖项，最后评选出来的最佳报告，可以得到十万欧元的奖励。”
朱教授迟疑道。
真要论钱途，谁还来搞学术啊，去华尔街做生意不香吗。
数学家对这方面应该很敏感才是。
“……”
好吧，当我没说。
陈树无视了这个添头，只是诸位长者的拳拳殷切，到底不好推辞。
那就大发慈悲给那些外国佬们讲讲，见识见识！
……
没聚太久，之后用了顿‘便饭’，庄园内聚集的人群慢慢散去。
此行名义上属于出差，住到别人家里肯定不合适。
再说有补贴不用省。
尽管私人园林里面的大厨，手艺确实天下一绝，很是正宗，让陈树都想起了家的味道。
少说也是望江阁档次。
咂咂嘴。
兀自回味中的陈树，跟林薇薇她们回到酒店休息。
路上。
林薇薇说到德利涅教授有发邮件通知，那篇黎曼猜想弱证明的论文过稿了，会在下一期《数学年刊》封面发表。
还有就是，《nature》那边也会全文转载。
井井有条地，林薇薇作为秘书，还负责了管理陈树邮箱的事情，防止遗漏重要事情。
“哦，好。”
但陈树对此兴趣寥寥。
不就是完成论文，然后发表嘛。
正常流程啊，有什么好奇怪。
但真要说到优待，还是有的。
除了特别关注的审稿速度加快外，就是省去了版面费这项支出。
用国外的专业名词形容，就是论文作者需要在过稿后提交一定的apcs，文章处理费，才能予以在期刊发表。
确实是个很糟粕的东西。
虽然到了世界一流的各国知名学者层次，不需要考虑这东西，相应期刊都会开放免费通道。
对期刊来说，能获得这顶部群体的认可和投稿，才是重中之重。
可对于更广大的科研工作者而言，无疑是在他们苦难的日子里，雪上加霜了一把。
等到以后有实力了，非得在open
aess项目上添砖加瓦。
开放存取！
这是近年来应运而生的免费期刊活动。
学术界、出版界利用互联网蓬勃发展的大背景，采用开放出版资源、数据库，让所有用户可以免费发表和下载出版文章。
略去中间商插手的剥削环节。
“……那可能需要重新开办新的，具有举足轻重世界影响力的期刊才行，不是花钱就能砸出来的。”
林薇薇没有妄自否定陈树的灵机一动，很体贴的帮忙考虑。
得罪和更改原本的利益链条倒是其次，主要这种事情，寻常诺奖学者都很难实现。
“那慢慢来吧，这北美有《science》和《cell》，欧洲有《nature》，到时我们肯定需要有自己的声音才行。”
到了一定高度，考虑的事情就不同了，陈树目光很长远。
虽说距离实现还早得很。
慢慢来吧。
林薇薇眼中露出崇拜之色，同时另外又思考片刻，把江城老家那边的小事压了下来。
小发现小问题而已，没必要大老远地牵扯到陈树的精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