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欲语还休。
两位老院士想让陈树把握好机会，又担心陈树能不能拿捏好其中尺度，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形容里面的要求。
和层次感！
估计小年轻是很难解决这种复杂处境。
“嗯，按照你的想法来研究就好。”
憋了半天，高院士最后轻轻放下。
陈树没注意这些，用心干饭中。
他发现背面餐台上，有款薯条相当好吃。
比利时特产ules
frites？
直译的话是牡蛎薯条的意思，号称比利时国菜，很受欢迎。
好在与会人员都是有逼格的大佬，来来往往的年轻学生也很有礼貌，每个人只是简单装走一点，剩下大半留给陈树一盘端走。
西方作为快餐发源地，着实天下无敌。
下午会议继续。
陈树这回比较认真。
昨天刚认识的熟人朱教授上场报告，肯定要仔细听听，有必要可以投资一二。
关于捕陷原子的无序运动研究。
和朱教授当初的诺奖课题大有关系。
然而陈树整场听下来有点可惜，因为没有体会到鞭辟入里的感觉。
朱教授的行事风格，到底偏于严谨保守。
人际方面可以纵横交错，但涉及到干货，那态度就相当暧昧了。
学术操守是需要，可反向对待的话……所以陈树更坚定了独立自主的想法。
“不对劲啊，已知一组交叉激光束可产生光粘胶效应，在光粘胶中靶原子的速度可由每小时4，000km降至每小时1km，仿佛原子穿过稠密粘浆运动，减速后的原子的温度接近绝对零度。
那按照这古早原理做出来的激光器，有prof.朱说的那么低性能？”
塞德里克上午不知道去哪里浪了，或者说昨晚没休息好，直到现在才过来听报告，可专注力惊人的他，对比cern的数据和线索，很明显的发现了异常。
又是粗鲁的北美作风。
经费不给到位，技术回收保密。
简直要被气笑了。
等回去就提议催账。
“呵呵，应用层面的微创新而已。”
爱德华威滕高屋建瓴，站在鄙视链顶端小觑世间万物。
别看超弦理论已然在理论物理界靠边站，可作为宗主的爱德华威滕，依旧觉得大有可为。
稍微突破，就是冲破星际的反物质。
“prof.朱是没什么前途，北美实验室出身的都这样。”
接着，爱德华威滕扶了扶眼镜，做出定论。
陈树听到这些肆意点评，一时间也有些难办。
默默点赞会不会显得失礼？
好在尴尬没有持续多久，朱教授结束问答致谢后便从容离去，没有丝毫受到影响。
……
剩下几天的会议报告，跟第一天相差仿佛。
有凑数划水的，有勉勉强强藏着掖着的，还有差强人意得到众人不小认可的。
只是要说爆点就确实没有。
很中庸的水平，爱德华威滕用以形容索尔维会议的顶流最著名词汇，大概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
“会不会有那么一种可能，是你站的更高了？”
报告完，爱德华威滕退场下来后，看着在问答环节一言不发的陈树，只觉得这小子有意羞辱他。
以其高能物理上的造诣，必然能点出些关键。
期待几天的事情全然泡汤，放谁身上都得生气。
“不是……”
陈树百口莫辩。
谁懂这种郁闷啊，现在竟然还有逼良为娼的事情发生。
“老伙计，菜要承认，如果你换下那些最新实验数据，说不定得到的认可会更多。”
塞德里克教授收起笔记本，他倒是能get到老威滕的思路。
围绕原子核运动的热点课题，在微观方面算得上大家伙，也更利于观测。
可正因其容易上手，所以自以为懂的人非常多。
而且刁难知名菲奖学者……很多人都有这恶趣味。
加上老威滕的数学解释不够通俗，自然比较难在辩论中占上风。
这是求援来了。
“关于粒子活跃的动力学问题，我来帮你吧。”
高昂起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