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院士对于为国为民者，当然不至于小心眼。
陈树的工作失联只是因为项目的不重要和不确定，把精力放在了更关键的事情上。
所以这有什么不好的！
“实在不好意思啊，你天天忙，我这老家伙还来耽误你的时间。”
寒暄了两句，高院士表达了对陈树的敬仰。
或许从时空轨迹上看，陈树不是个做正事的样子。
但骗人没有意义，扎实有说服力的成果才代表一切。
有东西什么都好说，没有的话再如何努力都是自欺欺人。
嗯。
卫东阳，不是在说你。
递去个歉意的眼神，高院士开始步入正题。
“……我们从可靠渠道收到消息，对面有个国家实验室或许存在类似超级能量晶的实验成品，从微观研究衍生出来的技术，所以希望……”
长篇大论的中心思想，其实就一个。
以身犯险！
光是哥巴猜想的报告，不至于那么大费周章。
关键还是因为陈树在cern放出来的炸弹。
中微子质量起源，那个北美国家实验室是参与的主力。
而且从以前的痕迹表明，那份超能源实验室产物，也是就微观研究衍生出来的技术得来。
那么术业有专攻，很可能陈树会得到邀请，乃至协同研究。
方方面面，提前准备肯定没错的。
“……”
陈树砸吧着嘴，跟高院士大眼瞪小眼。
他在什么时候，无意间展露过间谍天赋吗。
这种操作有点骚啊，高院士看起来那么稳重的学术权威，竟然也不是好人。
真是长见识了。
不过陈树依旧没说话，因为这点小活让小弟卫东阳出马就好了。
“老高，不是我说你，不注重大局啊！北美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吗，真有什么掰扯不清，陈树被扣留怎么办，又不是没有先例。”
卫东阳在可靠的时候是很可靠的，当即翻脸。
相仿的事情，他见过不止一遭。
千万别相信竞争对手的下限，脸面在好处面前不值一提。
漂亮！
微微颔首，陈树对卫东阳的表现很欣慰。
总算培养出来了。
“放心放心，我们考虑过安全问题，不然杜悦和有关部门也不会同意。
间谍是工作性质，不属于全部内容！更准确点，应该用互助交流来形容，两方是存在协议和共同利益的。”
高院士连忙解释道，生怕继续出现误会。
其实这属于应有之义，对抗很难全方位进行，合则两利的事情为什么要拒绝。
“？？？”
陈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被污染得够脏了，可没想到老家伙竟然给他狠狠上了一课。
初级享受算不了什么，更多的龌龊那是说都不能说了。
这确定不是出卖行为？
陈树眼睛转向杜悦，只见她微微点点。
这属于早有预案的计划，并且评估后风险并不高。
在科研合作上，彼此的底线都会更高。
未来蓝图固然诱人，但什么东西都没做出来就翻脸，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至于前景多好多好，科学家多么推崇，那都不作数。
个人主观判断在集体决策面前，分量并不重。
客观成果才是最实际的。
但在想要在短短时间内完成，就痴心妄想了。
相对论够经典吧，可其距离原子弹的问世也相隔十几二十年的时间。
“……那我要做什么，有东西装在脑子里就好吧，不用我偷什么东西吧。”
具体方案放在这里讨论，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脱口而出后，陈树感觉是比较不庄重。
跌份！
“你自行判断就好，有枣没枣打两杆，总不能一直被外人占便宜！”
高院士脸上的笑容越加和熙，说起他当年的辉煌。
小偷小摸算什么，昔日落后，那都是有整套师夷长技以制夷流程的。
先有交流访问踩点确认，接着就行动人员出手一击毙命。
暗地里的血与火交锋，从来没有停止的。
陈树和卫东阳听得啧啧称奇。
和平年代很难想象有这样的事情
